“进来吧。”
王杏儿扬声道。
“姑娘,在下...黄子辰。”
子辰踏进屋中,自己搬了凳子坐在离床远些的墙边。
“王杏儿。”
王杏儿看向瘦弱的书生说道。
“王姑娘,你身上的伤怕是得请大夫,可你也瞧见了,在下家中...贫寒。”
子辰盯着自己的木床开口,随即又道:“可王姑娘的伤也不能耽搁,在下这里有一法子,不知王姑娘可有意。”
“愿闻其详。”
王杏儿示意黄公子继续,
“在下先同村中长辈借些银钱为王姑娘请大夫医治,只是,王姑娘痊愈之后,回了家中,便要将这银钱还了。
若王姑娘有意,在下便写在纸张上,王姑娘按个手印即可。”
子辰端坐在木凳上,衣袖下的手紧握着。
心中莫名觉得羞愧,可,他身无分文,明年能否如愿参加院试还不知晓。
若是放任王姑娘不管,他良心难安。若是直接借银钱替只有一面之缘的王姑娘救治,之后再自己还那银钱,他...可得还上好几年。
便是王姑娘再倾国倾城,他也不能被美色冲昏头脑自己还那银钱。
“黄公子,你的法子甚好,不过,无需这么麻烦。”
王杏儿早在海边之时就看出了黄公子的家境,又无亲无故的,不可能为她顷尽家财救治。因而她早在空间找出了价值百两的珍珠。
有了这珍珠,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黄公子,劳烦你去城中换银钱,请大夫,再买些粮面回来。”
子辰盯着王姑娘手中的珍珠,又看了王姑娘一眼。他自小在海边长大,可这么大的珍珠他从未见过。
不过,若有谁能得这珍珠,都恨不得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眼红。
“还得劳烦阿婆每日为我做膳食,至于报酬,一月给一两银钱如何?”
王杏儿不是没想过让眼前的黄公子送她到客栈,可此去客栈人多眼杂。便是去了客栈买了丫鬟伺候,她行动不便,若丫鬟被有心人收买,她可是自身难保。
反观,她见到的阿婆和这位黄公子都是眼神清明的人,她在此养伤能落个清净也能安心。
“报酬便不必了,王姑娘莫怪在下精于算计便好。”
子辰羞愧的摇头。
不过是做些膳食,哪能收王姑娘的银钱。
“此去县城,来回得两个时辰,王姑娘,那在下便先去请大夫。”
子辰望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说道。
“好,劳烦了。”
王杏儿淡然的脸上露出笑意。
子辰连忙偏头,待自己平静下来便小心的拿起珍珠用帕子包好放到怀中,随后出了房门。
“阿娘,我去请大夫,你好生照看王姑娘。”
子辰来不及解释便匆匆的往外走。
“这...”
老妇和大儿子面面相觑,子辰哪来的银钱请大夫?
莫非,是王姑娘给了银钱?
子辰并不知晓阿娘和大哥的猜测,他一路往县城走去,恰巧碰到了牛车,因而搭了一路。
在县城门口谢过之后,便直奔银楼。
...
“客官,您收好,八百两。”
掌柜推了推五百两的银票,还有零散的碎银子和铜板,之后便一心用绸缎帕子擦拭着珍珠。
“可惜了,若是浑圆且无瑕疵,可值两三千两,若是再大一些,可得万两。”
掌柜的手中拿的珍珠形态不太规整,因而八百两已是公道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