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萧怀瑾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脑海中想的尽是杏儿,天微亮之时才沉睡过去。
王杏儿倒是一夜好眠到次日,就是木板搭的床睡得有些全身酸痛。
...
“公子,小姐,下次途经时再来啊。”
老妇笑容满面的送走借宿在她家中的一行人。
“老嫂,贵人给你赏银了?”
旁边的邻居见人走了纷纷上门打听凑热闹。
“没有,没有。”
老妇只是想到家中还有那些剩菜剩饭便笑的合不拢嘴。
“瞧瞧你那高兴的样儿,准是赏了什么好东西。”
邻居打趣的说道,心中想着,要是她家也有空房就好了。
“真没有,就是那些人留了些剩菜,还有些肉丁。”
老妇连连摆手。
“借住一宿,给了你多少个铜板啊?”
有个婆子酸溜溜的问。
“没多少...就一吊钱。”
那些贵人衣着华丽,老妇怕说的少了,这些碎嘴皮子不信,反而在背后猜测嚼舌根,便只说了一吊钱。
“呦,这么多。”
“老嫂,可是碰到贵人了。”
“有银钱还能吃上肉啊。”
“早知晓借住一宿有那么多银钱,便让他们来家我家了。”
看热闹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懊恼极了。
老妇微微收了脸上的笑意,她又不是不知晓,那位络腮胡子大汉可是走了好几家才挑选的她家院子。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归家做着家中的活计。
老妇也转身将两位贵人住过的房间再收拾一番,随后也将自己房间的被褥拿到院中晾晒。
“这...”
老妇望着掉落在地上的两个金瓜子。
是从被褥上掉下来的,昨夜...是春兰姑娘和她睡同一床的。
是春兰姑娘无意掉的?
还是春兰姑娘看她家中贫苦,可怜她...给她留的?
老妇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拾起来用帕子包裹好藏起来。
随后又去了厨房,将昨日的剩菜倒了几碗出来端给左邻右舍和自家男人的大哥家中。
虽都是些剩菜,可大家都欢喜的很。
此时,马车内的春兰坐在软榻上望着车窗外失神。
金瓜子是她特意留的,她记得,她幼时,阿娘也是这般勤劳将家中打理的很好,可是...农家人太苦了,家中实在没有米下锅,阿娘只能含着泪将她卖了。
但她不恨阿娘,她想阿娘,这也是她给婶子夹兔肉的缘由。她忘了她家在何处,不能回家探望,手中的银钱也没什么地方用的上,希望那两个金瓜子能让婶子家过得好些。
旁边马车内的王杏儿心中担忧着虎子哥一家,因而吩咐萧山一路上快马加鞭。
一行人风餐露宿的赶路了近一月才进入玉城。
而千里之外的洛城。
顾晏安仰面朝天的躺在床榻上,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什么东西嘶哑着,四肢百骸都是难以承受的疼痛。
“啊...”
顾晏安痛苦的想蜷缩在一起,牙齿咯咯打颤,牙关紧咬也抑制不住呻吟声,整张脸已经扭曲不堪。
他这月余,不但要承受现在的疼痛,还要对着柳氏的打骂欺辱。
他竟不知,自己这般命大,竟还未被折磨死。
柳氏听到声音,站在门口观望并没有踏入,她好些时日被未帮顾晏安擦拭身子了。
现在屋中臭气冲天,喂食都是直接捏着顾晏安的下巴倒入半碗粥便走。
再看顾晏安这般痛苦,想必是又被喂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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