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江南的手机安静得很。
陆淮只在凌晨时，卡点发过来一条“除夕快乐”。
她发了两条，陆淮都还没回。
可能除夕比较忙，她想。
“南南，走了”
江南应了一声，收起手机，起身离开房间。
S市重视除夕夜，长辈们订了一个酒店包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长辈们坐在一起闲谈，小辈总是免不了成为话题中心。
江南开始有些局促，之后逐渐麻木，无论听到什么，都乖乖点头应“好”。
一直到九点钟，这顿饭才结束。
一起熙熙攘攘地回到江爷爷江奶奶的住所，满满一屋子的人。江南是同辈里面年纪最小的，稍年长于她的，儿子都已经两岁了。
新一轮闲谈开始，江南有所警觉，在话题到自己身上前，躲进了卫生间。
给江航成发消息：
“表哥，你在外公家吗？”
对面回得很快，是一条语音：
“没有”
下一条：
“没事撕报纸。忙着呢”
江南：“……”
刚准备退出聊天框，江航成又一条语音发了过来：
“尤珍也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发过去一串省略号，干脆收起手机。
“南南，快出来看晚会了”江母在外面喊道。
“知道了”
她坐在沙发的边边上，几乎没有存在感。
电视上正播放歌舞类节目，江南看得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她窝在沙发里，眼皮又沉又重，几次已经阖上。
就欲睡着，手机“叮”的一声，传来消息提示音。她从半梦间惊醒，用力眨了下眼睛，赶走困意。
拿起手机，看到是陆淮的消息，瞬间清醒大半：
“在看晚会？”
江南稍稍坐直了一点，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偷偷拿起手机回消息：
“嗯，在我奶奶家”
“想我吗？”
江南压下上扬的嘴角，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手上打字：
“想”
“出得来吗”
她一愣，不懂他的意思。
陆淮下一条消息过来：
“我在楼下”
江南愣愣地看着这短短的四个字，发过去一个问号：
“？”
陆淮没说什么，只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江南心脏瞬间漏了一拍，慌张地抬起视线看了一眼。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地起身：
“爸妈，我出去一下”一边说一边小步挪向玄关。
大伯问她：
“去哪儿啊？”
江南随口找了个借口：
“我去找表哥”
江母有些疑惑：“小航？他过来了？”
江南笑了下，没说话。
之前过年江航成总是带她去放烟花，江母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点点头就同意了。
大伯：“这两个小孩儿关系还挺好的哈”
江南赶紧穿上鞋子，刚握住门把手，身后传来小孩儿稚嫩的声音：
“我也想和姑姑去放烟花”
江南脊背一僵，生怕堂哥把小孩交给自己。
“南南，不然带着？”
江南推拒道：
“还有朋友呢”
江母探头看过来：“什么朋友？”
“表哥的朋友”
“那是不方便”堂哥说着，拿了块儿奶糖哄着小孩儿。
江南下楼，四处寻找陆淮，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他的意思了，内心顿时升起一阵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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