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江南给陆慕南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门刚合，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她快走了两步过去，拿起手机。
是陆淮打来的，她有点奇怪。
“喂？”
“江南”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你睡了吗？”陆淮的声音淡淡的，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还没呢，慕慕刚睡下”
他“哦”了一声，继续道：“我前段时间约了一个国外的专家，专门研究超自然科学的。刚把时间确定下来了，明天晚上七点到九点，远程视频连线”
江南一惊：“你把慕慕的事情告诉他了？”
“没有。我说是兴趣，随便问问”
江南了然，轻点了点头。
“你有时间吧？”
“有”
短暂的沉默一阵，陆淮先开了口：“那我挂了？”
江南微顿。
陆淮见她没声音，拿开手机，侧头看了一眼，显示还在通话中。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江南？”
手机这边的江南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陆淮闻言，俯身把嘴角叼着的烟拿下，伸着胳膊，食指轻轻敲了两下烟身，一截烟灰被弹下。
“嗯？”他扬着嘴角，从鼻腔里发出这一声，尾音轻扬，声调又倦又懒，蛊惑十足。
江南突然有种做错事情的感觉，早知道提前跟他商量一下好了。
她用力咬了下唇，“坦白从宽”道：
“今天白天，我朋友突然过来了，陆慕南的事情解释不清楚……所以……”
“告诉他了？”陆淮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
“嗯……”江南赶紧解释：“她很可信，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男的女的？”
“女生”
陆淮的笑声从听筒那边清晰传来，江南疑惑地微微蹙起了眉。
“你有把握就好”陆淮笑着说。
江南愣了一下，半晌，轻轻“哦”了一声。
“睡觉吧”
“嗯”江南在这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就把电话挂了。
“再……”陆淮一顿，“见”字还没出口，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声。
他盯着屏幕，轻笑一声：“手挺快啊”
第二天，陆淮早早就过来了，正巧赶在江南洗漱的时候。
听到门铃声，江南匆匆忙忙地赶去开门，额角下巴还带着没有擦干的水珠，几缕被水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瞳清澈，里面正倒映着陆淮的影子。
“怎么这么早？”
陆淮回神，抬起手示意了一下：“早饭”
他进来，回手把门带上。
“儿子还没醒呢？”
江南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老夫老妻模式的对话，淡定回应：“大概还有十分钟”
陆淮轻笑一声，打趣道：“这还准时准点的”
“生物钟啊”
陆淮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等江南出来的时候，碗筷都已经摆放好了。
陆慕南果真准时准点地起了，看到厨房里的陆淮惊讶一瞬，迷茫地揉了揉眼睛，“爸爸？”
“两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陆淮笑侃。
陆慕南捧着小脸两边的肉肉，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他，“今天的早饭si爸爸做的吗？”
“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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