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非也觉得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又实在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这副皱眉深思的模样落在谢寒眼里,实在是可爱得不行。
喉结滚了滚,单手揽着她的腰提了提,让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侧倚在他身上。
亲了亲她额头的鬓发,哑声道:“这件事情的难度不在提出方案,而在后续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
陆静非一点就通,也终于明白了盛京公司的作用,说白了,等同于中介。
想着,不禁对这个男人走一步看三步的眼光叹服,盛京公司在这方面的资源,确实对谢氏有用处。
沉浸思考中的陆静非,丝毫未察觉出此刻暧昧的姿态和男人鼻息越发浓重的危险气息。
等她觉察,谢寒初一脸欲色地静静看着她,就像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猎物自动送上门的猎人,不急不躁。
陆静非懊恼不已,气急败坏道:“你还让不让我下床!”
她恨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奈何想挣脱为时也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哪容得她推拒。
“不下也没关系。”谢寒初的声音几乎是从鼻息间哼出,压抑的欲望明显得陆静非无从躲避。
“乖,我快一点。”
他最后的这句话,像魔咒般,禁锢了陆静非所剩无几的理智。
房间内云雨旖旎,房间门口,一身服务员打扮的中年妇女手拿吸尘器,在房间门口来回徘徊了好一阵。
裴宏打了几次谢寒初电话无人接听,临近晚餐时间,老爷子已经等在楼下,只得硬着头皮上楼敲门。
与中年妇女擦身而过时,不经意掸了一眼,对方手上的吸尘器似乎没有开机。
赶时间的裴宏并未在意,径自去敲响房间门。
开门的是谢寒初,身上只着了白衬衫和西裤,领口随意地解开两扣,袖子松散地卷着边,一脸的春风满面。
裴宏眼尖地看出,虽然颜色款式相仿,但谢寒初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来时那套。
他侧身等谢寒初出门,装不经意地往门缝里瞄去。
然而谢寒初动作异常迅捷,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闪身出来,房门快速一开一合,完全没有给他偷瞄的机会。
就在裴宏以为他是为了阻隔里头的风光时,门上忽然响起一声被什么东西撞击的闷响,紧接着“嘭”地一声,东西坠地,四分五裂。
谢寒初摇头讪笑,将手插进裤袋里迈步往电梯走了两步,又折头对裴宏吩咐,“让人再送个吹风机上来。”
坏脾气的女人,要不是他闪的够快,这时候那个吹风机指不定就是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裴宏怔愣了几秒,谢寒初已经噙笑离去,忍不住在他险被开瓢的后脑勺上打量几眼,才拿出手机给前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