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昏昏,将至晚食时分,丰书就教庖厨备食,在院中设宴,用来招待无善三人。
此时无善就将腰间的佩剑解下,双手呈递到丰书面前道:“适才县尹想要观剑,无善不应。现在既知是一场误会,便请县尹一观。”
丰书原先借无善的佩剑试探一番,如今看无善将剑递到面前,就双手接过,拔剑出鞘,饶是自己这个不懂剑术的人,也知道此剑不凡,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把好剑。”丰书拿在手上略略甩动之后,便收剑入鞘,重新还给无善。
这一宴虽没有什么豪奢佳肴,精致美酒,但对于一路匆匆行商的无善三人来说,已是很好了。丰书在宴上也不提无善的身份情由之事,只说些权县的逸闻趣事,风土人情。
宴后,丰文领着无善三人到县庭的后院安置歇息,特别将三人安置在相邻的两间房内,无善三人谢过。
丰文在安置好无善三人后却并不回房,而是悄悄进入了丰书的书房,果然见丰书和丰武已在那里。
丰书一看见丰文进来,就直言道:“文儿啊,那少年知礼稳重,绝不是什么乡野小民,那姑娘脾气暴躁,也绝非等闲,那个稳重一言不发的,听武儿说身手了得。这三个人,你都知晓身份么?”
丰文听到丰书的话,就直言道:“在父亲面前我不敢欺瞒。关于无善的身份,我已经知晓,可我却答应无善,不对任何人言说。”
丰书听到丰文这么说,很是好奇,问道:“你相信无善么?”
“相信。”
“我知道整个权县甚至于整个昌国,年轻一辈之中,你们两兄弟的品行都可以排在前列。若是将你和无善相比,孰优孰劣呢?”
丰文倒是没想到父亲会这么问,但还是谦恭地回答道:“若是我与无善相比,就好像昌国国内的小河与大江相比一般啊。”
丰书一听,禁不住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依你看,他们有长久留在昌国的可能么?”
丰文听了,直摇头道:“绝没有这个可能。”
丰书听后叹气道:“中原往来昌国的人才很多,只是昌国难以留人啊。”
丰文就在一边宽慰道:“父亲,昌国国内就人才济济,不一定要靠中原的人才啊。”
丰书沉默不语,良久才缓缓说道:“但愿如此啊。”
丰文见正事已毕,就开口向丰书请求道:“父亲,我想着剩下两日招贤都由大哥主持,我只是协助,近来权县又无事,不知是否能够容我几天假,带着无善他们到权县的山水之间游玩一番。”
丰书听了,看了看丰武,见他一脸的失落,便甩了甩手笑道:“你们两兄弟自己商量,若是你大哥同意,我就准了。”丰书说完就朝门外走。
等丰书走后,丰文满脸期待地看着丰武,丰武起初还想着调侃一下丰文,最后还是作罢说道:“你且放心地游山玩水去罢,就把你老哥留在权都累死累活算了。”
丰文知道丰武心中有些哀怨,就赶忙道:“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丰武听丰文说得夸张忸怩,就笑道:“你啊,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第二日,丰书自在县庭坐镇,丰武自去主持招贤。
丰文则领着无善三人闲游权都附近的景致,因为与丰书打过了招呼,当日丰文就没有返回县庭,而是与无善三人一起居住在客馆之中。
因为权县人为的景致不多,所以接下来的几日就由丰文领着无善三人,几乎将权县内出名的山水游了个遍。
等四人返回权都县庭的时候,已经过了五日,而丰武见丰文回来,就将他拉到一边道:“文,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县内征收的赋税提前完成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往昌都走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