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奴听到喊声,转过头来,见是一个少年和一个汉子,不由鄙夷道:“昌都城内,都知道我狐奴是谁的人,敢管我狐奴的事,你们两个是不是嫌自己活得长了。”
无善听他说起自己叫狐奴,又是如此嚣张跋扈,转头和修廉对视一眼,都明白狐奴定是哪个狐氏族人的家奴,但脚下却是不停,向着狐奴走去。
狐奴见自己报上名号,两人还是执意要管,也知道两人不是昌都人,就只留两人防止炎雅逃脱,其余人先转头对付无善和修廉。
周围人起初见有两人出头,便知道那两个肯定是生人,不知道狐奴背后的厉害,等狐奴回头对付两人时,周围人就又默默地哀叹两声。
那群奴仆冲向无善和修廉时,无善就将隐虹出鞘,那些有见识的人一见就知道这是把宝剑,等修廉再将龙缺也出鞘时,那些瞧出隐虹不凡的人就惊呼出声来了,有不明所以的人追问,得知无善和修廉所持的都是宝剑宝刀时,所有人对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战斗都有了不一样的期待。
果然,那群仆役如潮水般疾冲过去,只见到无善和修廉将手中的刀剑舞得飞快,两边的刀剑一触即离,而后仆役的刀剑就滑落地上,随即便被无善和修廉击倒。
等到无善和修廉将除了狐奴和炎雅身边的两个仆役之外的其余所有人击倒地上之时,周围人便齐声叫好,但在狐奴的眼神威慑之下又都紧闭嘴巴。
狐奴此时再没了与无善和修廉交手的胆气,心中只想着如何脱身,就急急往炎雅那边退去,持刀围住炎雅的那两个仆从见了无善和修廉的身手,早已经战战兢兢,如今见狐奴也有了怯心,再也站立不住,扔下刀剑,拔腿就跑。
狐奴原本还想着靠炎雅脱身,如今见两个守着炎雅的跑了,心里暗骂一声,壮起胆子朝着炎雅冲去。
却见炎雅站立着不动,等到狐奴冲到近前时,这才侧身躲过,伸脚一绊,狐奴就摔在地上,手中的刀划出老远,也顾不得疼痛,就要爬走,炎雅却已经一脚踩住狐奴,狐奴吃痛,大叫一声,求饶道:“小人有眼无珠,小人有眼无珠,求姑娘饶过小人吧。”
炎雅听到,冷哼一声道:“我最看不得你这种嘴脸,仗着自己身后有人,耀武扬威,一旦碰到不能拿捏的,就忙不迭求饶。我听你说你叫狐奴,还真是一副奴才样啊,是和那个狐氏有什么关系么?”
狐奴一听,赶忙点头道:“正是正是,我的主人就是世子狐吉备啊。”
此时无善和修廉已经走近,听到狐奴说到世子,都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没想到这个狐奴还真就和狐氏一族有关联,还是那个声名不好的狐吉备。
炎雅见狐奴说起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又往狐奴身上踢了几脚,周围人不禁又叫起好来,狐奴这时却再不能眼神威慑了。
无善见炎雅还不罢休,就上前拉住炎雅,对着她摇了摇头,炎雅看到,撅了撅嘴,只得作罢。随后无善就带着炎雅和修廉匆匆离开。
见到无善三人离开,狐奴挣扎着起身,那一群仆从也互相搀着站起,原本跑远了的两人见无善三人走了,也就跑了回来。
狐奴原本想好好教训两人,一来自己受了伤行动不便,二来还需要有能行动的人跟着无善三人以便日后寻机报复,就作罢了。
在吩咐两人小心跟上无善三人后,狐奴领着一班仆役灰溜溜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扫一遍周围人。
那些摊贩和行人见到狐奴走了,这才敢返回街市上来。
无善领着炎雅和修廉往“昌咸集”走去,一路上炎雅总是爱搭不理的,无善知道她心中的气未消,就停住脚步,将她拉到一边,对她道:“小雅,我拦住你,不是因为狐奴不能打。只是我们身在异国,无论我们商队护卫的身份或是丰氏客人的身份,都让我们不能够将事情闹大啊。”
炎雅一听,心里也明白了,就抱了抱无善后松开道:“无善,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随后三人继续前往“昌咸集”,谁也没有注意到远远的有两个身影跟在三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