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有着这种无力感,真是有趣。
尹佑走在墨北琰身边,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这个和他打了多年对台的男人:“墨北琰,为什么本殿下觉得,你还在谋划什么?”
“二殿下,你的脑子转不动的。”
“喂!”尹佑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在侮辱谁呢,“好歹南北之战你也没在我手里讨到多少好处吧,甚至上次你还被我重创。”
“你在说三年前吗?”
尹佑切了一声,三年前的那件事,的确他也有责任。
他怎么知道那个巫族的人图谋不轨,和陈太后勾结了。
“不过墨北琰,本殿下不是很明白,”这件事已经在尹佑心里憋了许久了,“三年前,陈太后联手巫族打算置你于死地,你彼时重伤,但任由机会破阵,何以你会收手?”
三年前的那场战,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只有他和墨北琰才知道,三年前,南北之境差点就被墨北琰破了。
但在千钧一发之际,墨北琰却下令休战,撤回北境。
“本王若是破了你的阵,挥军南下,你觉得今日本王和你还有命站在这儿谈笑风生?”
他身中剧毒,全靠南北不稳才能吊着这条命。
欠他的,总归是要还回来。
“所以你宁可牺牲霸业……”
“那也不是本王的霸业。”墨北琰一针见血,“本王只是个守将,千秋之业于本王有什么关系,短短三年,本王兵权被尽数收回,二殿下以为是谁在从中获利?”
尹佑身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们不是叔侄情深吗?”
“在北齐皇室,就没有骨肉兄弟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