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尹千雪可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自从年轻死了驸马后,就一直不另嫁他人,任凭礼部怎么上门劝说,都无用。
倒也不是对自己死去的丈夫忠贞不二,就是信奉一点,这个社会对死了丈夫的女人宽容的多。
她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府上养了十几个面首,都伺候不过来,闲暇时候还要去烟花之地小酌一杯。
次次都是左拥右抱,那些油头粉面的小生哪次不是前仆后继。
礼部已经不止一次上折子弹劾长公主风流成性了,但没一次成功,长公主有个克制礼部的制胜法宝,只要礼部一开口,她必必将自己年幼丧父、年轻丧夫的事搬出来,哭的一个肝肠寸断,礼部的大老爷们也不好再为难这个弱女子了。
桑离就很佩服这个姑姑,从她有记忆开始,这位姑姑就比同龄人年轻许多,而且思路超级清晰,说话一针见血,也不奉承谁。
就是她父皇多了一两句嘴,姑姑都会怼回去。
天不怕地不怕。
可唯独,却只惧一人。
“去见识见识也可以吧?”
“不可以!”
冬儿斩钉截铁,生怕自家公主想不开,赶紧扒拉着桑离的手,脑袋摇得颇有节奏,“公主,您多想想十七爷,就能打消这荒唐的念头了。”
“我想墨北琰做什么,我……”
恍惚间,她脑子里果然就出现了墨北琰的脸。
那张比灶台上大铁锅底还要黑的脸。
桑离打了哆嗦:“那我也是没办法的。”
最后的最后,冬儿还是拉不住桑离,只能屈居于桑离的淫威之下,同流合污,吊在了长公主超级豪华,生怕别人不知道绑了她可以吃穿不愁的大马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