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的气温是越来越低,墨北琰让人送来了厚实的皮裘,马车也在府外候着。
桑离穿上皮裘,上了马车,又被墨北琰塞了个暖手炉在怀里,整个人暖融融。
“北齐不比南楚,腊月的天你这小身板受不住。”
桑离愣了下,上一世她受不住北齐这种寒冬腊月的天,足足病了一个月,换来的却只是墨裴表面上的嘘寒问暖,甚至连大夫都没有为她请,只怕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自古北齐和南楚因为边境问题有纷争开始,两国皇室之间虽说不至于是你死我活,但总归是两看生厌。
虚伪!
马车徐徐而行,没多久就停下了。
桑离掀开帘子,却见是一处道观。
北齐信佛,南楚向道。
能够在上京城修建一座道观,还真是了不得。
之前在南楚时听人说过,北齐信佛已经信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将国境之内的道观全都改为了佛堂、观音庙,所有的道士全都被迫剃度出家,苦不堪言。
相比,他们南楚对僧尼就宽容许多,虽然他们向道,却不逼迫僧尼,也不摧毁寺庙,大家互不侵犯。
桑离跟着墨北琰下了车:“这里……”
“这是圣祖爷留下来的道观,北齐唯一的一座。”墨北琰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道,“本王不知道你们南楚为亲人贺寿是什么礼数,但不管什么礼数,来道观拜一拜大致是没错的。”
桑离脚步顿住,手里还捧着墨北琰塞给她的暖炉,心头一股别样的暖意:“墨北琰,你是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吗?”
上一世已经吃够了蠢的苦,这辈子她很谨慎。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你还有能够用来交易的?”墨北琰轻蔑地睨了一眼桑离,“本王不图你什么。”
不图?
桑离斜眼睨了一眼墨北琰,她要这辈子还信了墨家人,就有鬼了。
她浅浅笑了下,径自走进道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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