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我的夫人有马甲

第136章 破绽

“就凭他是第一家族。”魏老笑得意味深长,“你的不安稳,昭然若揭:看你合作的商家,都是后起的家族新秀,是否也想组建专属的人际脉络?”

魏诚风一怔。

“我已年迈,膝下无子。这魏家的旁系子孙,资质平平,都不及你,所以我才大力栽培,也扶你上位。你的一言一行,既代表自己,也代表了我。

这笔账的出格,在旁人眼中,是整个魏家的离经叛道。”魏老看得透彻,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没想这样算计魏家。”他低头。

“你素来处事稳妥,而且事先我也有所告诫,虽无反复强调,但你该留有印象。”魏老摇头,看不上这“敢做不敢认”的态度,

“既然心思已昭然若揭,连第二家族都上门求证,你也不必急于推脱,扭扭捏捏就失了大家之风。我的态度明确:将来,整个魏家,包括人脉、资源,都会归你所有。”

魏老的这个心思,魏诚风早有察觉,更期盼已久;可真等说出了口,还是叫他心潮起伏,坐立难安的激动。

“就这件事而言,如果没有退路,在当今格局下,我带你去翼云家先一步认错。主动的态度,才不影响日后的发展。”魏老语重心长,也规划清晰,“但如果你的背后已有了亲信团队,就可以博一把,激流勇进,胜者为王。”

魏老开门见山,掷地有声;他开始犹豫:机不可失,是否该和盘托出?

一刹那,话题卡壳。

“我的话说急了:你还年轻,所有的人脉还在建设、培育中,没有余外的团队支持,很正常,不用有压力。”魏老及时收住,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不自主想到了十几年前,自己在书院讲学时遇到的一个学生——优秀、卓越,所领导下的家族,一时间风光无两,竟有资格与第一家族相抗衡。”

“谁?能入得了您的眼。”他问得小心。

“凤凰族竺家,竺择麟。”魏老答得敞亮,“那场龙凤争霸,结局是两败俱伤。只是第一家族的根基更扎实,至下而上格局稳固,虽受了重创,也会缓慢恢复;

而竺家不一样:崇尚能者当道,所有人不遗余力地争相向上,但平庸、一眼到头的下层建设,无人问津,而且又缺乏能稳定人心、一呼百应之人。就像空中楼阁,一朝核心人物陨灭,后继乏力,就格局溃散,一蹶不振。”

“您说得对。”他神色凝重。

“我其实很欣赏他。”魏老惜才,更从家族利益考虑,“有时我会想:假如当时,我助力竺家,也许魏家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微风过境,魏老的叹惋,深重得不容置疑。

“假如有机会重来,您是否愿意援助凤凰族?”魏诚风发出邀约,略显突兀却真挚,“今后,您是凤凰族的座上宾,无人敢撼动魏家的地位。”

这话——

魏老郑重考虑,也疑惑:“你暗地里是何身份,敢打这样的保票?”

未等作答,魏老已心中明了:“你十四年前来到魏家,当时正值龙凤争霸结束,难道你是凤凰族人?”

魏诚风恭敬行礼,泪光隐隐:“家父原是凤凰族的旁系第一支,家母甄氏。”

“甄氏擅长幻术,所创的幻术流派,足以与‘凛月派’相媲美。”魏老唏嘘,“只可惜结局不好。”

此话一出,气氛渲染得凄凉——

“所以那些曾经亏欠的、污蔑的家族,我要统统讨回。”魏诚风说得平淡,且有浅浅笑意,恨意却夺眶而出,“他们断了我们的后路,我们就斩了他们前程。一报还一报,这才公平。”

这话才起了头,魏老却不想再听。

“家族重排,倒是有点意思。”魏老话锋一转,“竺择麟,活着吗?如果他在,我可以加入;不然,我兴致寥寥。”

魏诚风点头,没有犹豫。

“我果然猜得不错。他是多聪明的一个人,瞒天过海,根本信手拈来。”魏老欣喜若狂,重提一壶酒,“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消息!来,换这个喝——”

大坛的老酒灌下,魏老热泪盈眶:“世间很多东西,成与败、生与死,臣服与倒戈,从来只在一念之间,由不得人,也怨不得人。”

魏诚风不解,顺着魏老的目光看去是一席屏风下的花团锦簇。

“何事伤怀?”他问。

“没事,这酒深埋地下近二十年,一口气喝下,痛快!”魏老抹去眼泪,指着花丛说,“每逢佳节,五湖四海的学生念我是孤家寡人,就会带着花卉与字画,与我作陪。期间,说一些恭维、奉承的话,意图推我做标杆。”

“我很受用,但从不当真。”魏老的话里话外,透着引导之象,“因为其中没有一个是被我看中,可以实实在在为魏家所用的学生,我何必出头?倒不如颐养天年,一个人照顾好我的花草。”

一个人?魏诚风相伴多年,心照不宣。

“承蒙您栽培多年,他日我定为魏家鞠躬尽瘁,绝不让您孤单!”他双膝跪地,“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就等这一句!”魏老大喜过望,“事不宜迟,就趁我雄心壮志燃起,召集竺家人与其他家族的有识之士,我们商议下一步计划。”

……

魏诚风离开。

魏老呷一口茶。

激情褪去,他不过一个失落的老头儿,背影里满是孤单。

走到屏风之后,是一间古雅静室,里面挂着一幅画像——他的孙女魏晴怡。四年前的暗部之殇,叫年仅17、风华正茂的她香消玉殒。

“是不是很可笑?他(魏诚风)果真是年轻有为,账做得好看,话也说得好听。”魏老点一炷清香,

“可惜就为自家的崛起,献祭那么多条年轻生命,他竟然没有一点的愧疚。都说‘认贼作父’,我若应了他,岂非颠倒黑白?真当我是老糊涂了,分不清是谁叫我老无所依。”

画中的魏晴怡,美丽、娴静,压下了三分张扬,不容小觑。

“今日喝了原本预留给你出嫁的‘女儿红’,太上头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当年的事,都是于暐暐的过错,是她判断失误才导致的全军覆没,可是如今回头看来,谁又不是粗心地忽视了隐患。连续隐患的叠加,才导致了最终的无力回天。”

魏老抚着画像,浮尘往事涌上心头,“所以她尽力了,是我们失职了。”

……

屏风外、书房里,暗卫等候,见到魏老半跪行礼:“魏诚风去了第九家族,我们的人正小心跟着。”

“他处事谨慎,有人跟着,很快就会发现;再跟进一个家族,即刻动手。当心他对自己人发出预警。”魏老年迈,大家之风赫然,叫人臣服。

“拿下后,如何处置?”暗卫问。

“当场绞杀,不留活口。”魏老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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