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母后那里回来,就一直待在东宫读书写字,也门也不曾出,何曾找过曾小帅的麻烦呀。”
“住口!”
李世民手持龙靴,单腿而立,脸上怒气,直冲九霄:
“你还敢狡辩,那曾小帅不过一介草民,科考之后,天天待在玉山都不曾到过长安,和那郑家更无瓜葛。若不是你心存怨念授意指使,郑善果岂会在朝堂上弹劾曾小帅一个草民?”
李承乾听了,直觉的一大堆冤枉从天而降,直挺挺砸在了自己的脑瓜上。
瞅瞅爹那脸色。
卧槽,都气黑了。
再看看抓靴子的手。
指甲盖都攥青了。
这特么要是挨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急的眼泪都窜出来了,连哭加比划的辩解道: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冤枉,儿臣这几天一直躲在母后那,连郑侍郎的面都没见过,如何指使他呀。”
李世民哪里肯信,拎着靴子就朝李承乾逼了过去:
“逆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看朕今天不打死你。”
吓的李承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瞅着李世民来者不善,连忙手脚并用,挪着屁股墩往后就退,那速度,竟然玩败了一个腿的李世民。
就这吗,还没耽误嘴巴喊冤:
“父皇,真不是儿臣呀,您可要明鉴呀!”
李世民见追不上,心头火更加怒了三分,手一扬就要把靴子丢出去砸李承乾。
恰在此时,一声娇呼传入耳中:
“陛下息怒,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呀!”
回头一看,却见长孙皇后不知何时跪在了身后。
想想昨天刚答应媳妇不打娃的,再看看手中的靴子,老脸不觉有些发烫,嘴上却不肯服软,一边穿靴子,一边恨恨的道:
“观音婢,你有所不知,这个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朕不过打了他几下,他竟然怀恨在心,指使属官弹劾曾小帅。”
李承乾见了亲娘,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拼了命的高呼道:
“母后,母后,儿臣冤枉呀。您是知道的,儿臣这几天一直在你那,何曾见过郑善果呀。”
长孙皇后颔首道:
“陛下,乾儿所言不错,他确实在我宫中待了好多天了,也确实没见过郑侍郎,到底出了何事,让陛下如此恼怒?”
李世民皱着眉头扶起长孙皇后,忍着怒气道:
“倒也没什么大事,今天早朝时............”
听说是这么回事,长孙皇后一个没忍住,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陛下,这您可就冤枉乾儿了。”
李承乾更是连连点头:
“是啊父皇,儿臣一直在母后那,都不知道他们换驴。”
长孙皇后慈爱的瞪了儿子一眼,止住了他的话头,而后复朝李世民道:
“这事臣妾知道,是曾小帅自己得罪了郑家。
那一日,禄东赞在百花楼设宴,想招揽我大唐落榜才子,恰好曾小帅也在。
想是怕才子们因为落榜心灰意冷,真随禄东赞去了吐蕃,便借着夸赞百花楼歌女的名义,写下了一首千古绝唱,不经意间毁了百花楼的生意,这才得罪了郑家,招来郑家子弟的弹劾,与乾儿全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