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太子左庶子,检校内史侍郎郑善果启奏陛下,玉山村村民曾小帅,蛊惑卢国公之子程处默、程处亮,不顾法令,私自酿酒,更有甚至,还里通突厥,暗中以烈酒换取突厥驴羊从中谋利,此举伤我国本,利我仇敌,十恶不赦,罪不容诛,望陛下严惩此贼,以儆效尤。”
李世民和房玄龄料的不错,第二天的朝堂上,果然有人弹劾。
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不是言官,而是荥阳郑家子弟郑善果。
弹劾的也不是程家兄弟,而是曾小帅。
李世民拧着眉头听完了郑善果的慷慨陈词,顺手把他的奏折丢在了一边。
虽是意料之中,却也纳闷的很。
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得罪了郑家了。
不是该言官先蹦出来的嘛。
沉着脸道:
“此事朕已查过,其中另有隐情,郑爱卿就不必深究了。”
“陛下!”
李世民话音刚落,殿中侍御史崔仁师便站了出来:
“曾小帅里通突厥,暗中交易,此事已是天下皆知,还望陛下秉公执法,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咳咳咳!”
房玄龄轻咳几声,站出班道。
“陛下,从突厥到长安,无论走那条路,中间都有重兵把守,非常人所能逾越,曾小帅不过一介草民,哪有这般本事。
况朝堂之上,所议均为国家大事,弹劾一介草民,似乎有些儿戏。
依臣之见,不如将此事交给蓝田县令审理,再不济,交给长安令也可,无论如何,也不用搬到朝堂让陛下决断呀。”
这是昨天商量好的事。
从玉山村一出来,君臣三人便达成共识,若弹劾的是程咬金,罚点银钱拉倒,反正这趟挣的不少,也不在乎那一星半点的俸禄。
若牵扯到曾小帅,就把事踢给蓝田县令。
为了保险起见,路过蓝田县时,房玄龄还专门找李庆亮交代了一下。
这下子,可把蓝田县令李庆亮给唬的不轻。
这个曾小帅到底什么来头呀。
卢国公护着,孔大人护着,邢国功也护着。
这么多后台,我一个县令敢惹他嘛。
自然是连连应承,保证绝不为难。
房玄龄这才满意的离去。
被他这么一搅和,郑善果顿时呆在了当场。
对哦。
我是不是气糊涂了,怎么在这里弹劾起草民来了,这地方他配来嘛。被弹劾也不配呀。
崔仁师就更别提了,气的鼻子都歪了,目光杀人般的朝郑善果瞟。
他昨天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写好了奏折,要弹劾程咬金教子无方,程处默里通突厥。
结果..........
郑善果,你特么有病呀,跑这里来弹劾一个平头百姓,连老子都被你带沟里去了。
李世民才不管他们啥想法,见他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把手一挥:
“行,那让蓝田县令李庆亮调查此事吧。”
“陛下!”
听了李世民的话,崔仁师猛的反应了过来:
“房大人所言不错,曾小帅一介草民,哪有本事把那么多驴羊,从边疆将士的眼皮子底下弄过来,此事定然另有隐情。
臣听闻,那酒名唤程府宴,程家两个公子,又整日待在玉山村的酿酒作坊中,恐怕卢国公脱不了干系。
那李庆亮不过一个八品县令,如此品级,莫说卢国公,就是卢国公的家奴,怕是也奈何不了,如何能查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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