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
用眼角扫了程咬金一眼：
“卢国公，蓝田县令李庆亮奏报，曾小帅和你们家程处默、程处亮私自酿酒，偷偷卖给突厥，有通敌之嫌，你怎么说？”
程咬金大肚子一挺：
“放特凉狗臭屁，陛下你是知道臣的，臣是通敌的人嘛？那酒的事，俺早就跟陛下说过，根本没用粮食，只是把原来的酒又加了道手艺，根本没有酿，谈什么私下。李庆亮污蔑臣子，还请陛下做主。”
李世民听的直翻白眼。
你丫的，没用粮食，加了道手艺，得加啥手艺，才能把酸酒变成那么好的烈酒呀？
你这是糊弄朕呢，还是糊弄鬼呢。
至于通敌，李世民连想都没想。
多少年的兄弟们了，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瞪了一眼程咬金，把李庆亮的奏折给他丢了过去：
“给你做主，做什么主，你自己看看，你儿子和曾小帅，私下用酒在突厥换了几千头驴羊，现在都已经赶着过了长安到了玉山村了。一路上浩浩荡荡招摇过市，一点也不知道收敛，搞的人心惶惶天下皆知，你还有理了。
那李庆亮还替他们遮掩，说他们年幼不知法度，那曾小帅刚刚入世，不知律法朕信，你那俩宝贝儿子可是生在大唐长在大唐，说他们不知法度，你信嘛？”
程咬金捡起奏折，打开粗略的看了看。
还好，字都认识。
见果如李世民所说，奏折中暗含求情的意思，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陛下，臣就是想挣点酒钱花，怎么可能通敌呢。再说了，这换的是驴羊，又不是战马，那么紧张干嘛。”
李世民道：
“朕自然知道你不会通敌，相信玄龄也不会怀疑，只是他们太过招摇，现在已经尽人皆知，怕是早已传进御史的耳中，弹劾起来，如何解释呀？”
程咬金眼睛一瞪：
“怕他个球，他们要敢弹劾，臣就一斧子一个，生劈了他们。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知道告状。”
对于程咬金的无赖表现，房玄龄早已司空见惯，见他又要耍无赖，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卢国公，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狠话气话就不要说了，想想怎么办才是正题。
你想想，若是只想挣酒钱，在长安不一样能挣嘛，跑那么老远卖给突厥做什么，御史又岂会不生疑。
更何况，众所周知，草原的冬天是最难熬的，每年都会冻死大量的牲口，有时候甚至会冻死人，在这隆冬降至的时候，他们仨不远千里，用可以暖身子的酒，换突厥要冻死的驴羊，这用心别说御史了，就是你老程，能多想嘛。”
“这个！”
程咬金被问的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
自己家那酒，喝上几口就浑身暖洋洋的，放在冬天的草原，绝对是保命的神器。
而草原的牲口也确实快到了大量冻死的时候。
这个时候换给他们..........
李世民见他吃瘪，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老东西，你也有今天。
让你天天犯浑，这下老实了吧。
忍着笑黑着脸道：
“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呀，是什么居心，刚才你不是挺硬气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