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嫔看到刘语曼苍白的脸,笑得不怀好意。
刚才屋里的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个贱人还想反抗?无论如何,皇帝都是最好的,皇帝都是对的!
每日看着这抢了自己位置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辱,能看着她那张清冷的脸狼狈不堪,她心里就痛快!丝毫不在意自己又是如何被对待。
只恨这羞辱太轻太浅,没人能体会她当时被皇帝日夜折磨的痛楚。
刘语曼拿出鱼嫔嘴里的破布,把人拉了起来,二人一起跪在地上。
接着,刘语曼脱掉皇后的外衫,摘下珠钗,拿出床下的东西。
一段麻绳,一碗白色珍珠,一根细细的竹筒。
“哗啦”一声,刘语曼把一碗珍珠撒在地上,一碗珍珠蹦蹦跳跳,滚落到殿内各个角落。
把麻绳递给鱼嫔,背过身。
鱼嫔接过,麻利地把刘语曼的双手反绑,勒紧、系死。
刘语曼表情麻木,膝行几步到江沐帝面前,弯下腰:“臣妾知罪,还请皇帝放过臣妾的父亲。”
说罢,她又膝行至门口,弯下腰,呈现出请罪的状态,嘴里开始大声念着一些话:“贱妇是卑贱之人,是江国之耻,当被天下人嘲笑唾弃,不配为人,不配活在世上,贱妇有罪。贱妇是卑贱之人,是江国……”
门并没有打开,平日里这样,也只有门外她的贴身丫鬟能听到。
可面对一扇并未上锁的门,以如此羞辱的姿态跪在门前,说着那些羞辱人的话,不知会被多少人听去,会不会有人突然推门而入。
刘语曼内心倍受折磨。
江沐帝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听到日日萦绕在他耳边的话,被他曾经认为不可亵玩的仙子念出,自己才没有那么不堪。
心底的恐惧感和不安才有所缓解。
此刻,只一心想要看这两个女人出丑。
仿佛只有这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才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