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并不光彩。
那不知是从哪来的小女孩,和她年纪相仿,却衣衫不整死在了自家井里,爹不对她多讲,也不许府里的下人提起。
这么多年,她几乎忘记此事,这时却被皇帝翻了出来。
“那天宫宴,刘御史不胜酒力,先回了府。
那姑娘是个娼妓,被人送到你爹床上。
可那姑娘没瞧上你爹,也是蠢笨,竟然直接投了井。”
刘语曼没有松手,思索片刻又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眼睛:“皇帝可还有什么要说?”
江沐帝也不恼:“那小娼妓是程家找来的,专门找了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子,这样传出去,刘御史可还有脸活?
程家此举是为威胁你爹,想要拉刘家下水,起兵造反,夺走江家的天下。”
“可这与臣妾有什么关系?”
这个回答让江沐懵了一瞬,照他这皇后的性子,不该誓死守卫江国吗?她应当会发怒啊。
“这其中还有隐情。
朕自然要对皇后的母家关爱,继位时,留下一人照顾刘御史。若是刘御史得知,自己逼死的所谓娼妓……是亡妻之女,朕皇后的亲妹妹,又当作何反应?”
“呵。”刘语曼嗤笑:“是臣妾错了,皇帝并非毫无主见之人,竟学会了唬人。只可惜这些话,连臣妾都骗不了,又如何能让父亲相信?”
江沐帝的脸色紧绷:“朕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问朕的母后。”
刘语曼被这小孩一样的发言,弄得心中火气消散大半,对江沐的恨和愤,变成了怜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