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骆如意那离开,回程的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很。
当着骆如意的面还能吵上个两句,盛开还敢仗着如姨撑腰大着胆子跟许韵争一争名分,然而当只有她和贺廷的时候,那份勇气便没了,她其实天生就不是一个喜欢和人争强好胜的人,一直觉得属于她的东西就会是属于她的,别人抢也抢不走,同样,不属于她的东西早晚有一天都会走的,她强留也留不住。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心态,过去很多年她对于贺廷对她的感情,都是放任自流的状态。
她控制不了他的行为,能控制的,只有自己。
只是最令她感到无力的是,有时候就连自己的这颗心,她都控制不住。
明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她和贺廷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是一场关于权关于色的交易,她求的是一个庇护所,他图的是一个干净、省心的情人,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贺廷从未改变过,是她自己,贪图的太多了。
情人,一旦有了入主中宫的心思,又没有这个手段的时候,是最可悲的。
因为往往这种,下场都会非常惨烈。
盛开想,骆如意今天让她想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可能嫁给贺廷,那么她就得做好一辈子做一个傀儡贺太太的准备,婚后贺廷大概也会像现在一样,许韵只是其中之一,很可能还会再出来一些小四、小五……就像贺董事长的那些个红颜知己。
豪门,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夫妻。
而她,也要变成其中之一吗?
窗外,刮起了飞舞的雪花,迷了盛开的眼。
贺廷不知道是不是在生她的气,一路都没和她说话,只顾处理着自己的事情,沉默着到了帝临别墅。
车子刚停下,贺廷就对盛开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处理点事情。”
盛开姿势微微一僵。
他在外面奔波了一天,都到了这个点了,盛开以为他不会再出去了。
许韵出院,或许他是要去许家看看。
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盛开心口忽然有些闷,就好像被人对着胸口擂了一拳,连带着脑子都有些发沉,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就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气时,反倒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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