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燕婷嘴角抽了抽，真是撒谎都不会撒啊，你这德行…看着哪像什么侦察学的学生…
果然，李一洲问道：“你体测成绩怎么样？各项都达标了吗？”
孙苗苗被问住。
他每次都是体测第一项的头五分钟就被医务室抬走了，怎么会知道后面考什么，成绩怎么样…
“都挺好。”
孙苗苗决定之后他再问什么自己都不吱声了。
但李一洲也没问，他用眼神向白燕婷表达了不满。
“苗苗是我朋友的弟弟啦！勤工俭学，勤工俭学。再说，我身边有你呢，什么保镖能比得过你啊。”
这几句话说的李一洲心里十分熨贴。
“而且，”她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还可以贴身保护嘛。保镖可不行。”
李一洲耳朵瞬间红了起来。
“咳咳，好吧，”李一洲摸了下鼻子，从腰后掏出来一瓶防狼喷雾递给了孙苗苗，“这个给你，你知道怎么用。随身带着。”
说完又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婷婷总不记得带。”
孙苗苗拿着那瓶防狼喷雾，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站在风中全身发抖。
暂时没办法见到嫌疑人，白燕婷决定先离开，好让李一洲有时间休息。
车一离开警局，孙苗苗立刻丢掉喷雾躺倒在副驾驶上。
周赛男道：“我觉得你要是练不出来，倒是真的需要多准备点喷雾。”
“我射击成绩很好。”
孙苗苗似乎被伤了自尊，闷闷的开口。
周赛男甚至懒得看他一眼，淡淡道：“这话你对后座的人再说一遍。”
后座的某人立刻安慰道：“苗苗只是学生，打靶的成绩我看了，算不错了。”
“破靶纸谁都能打，实战不行。难道罪犯会站在原地胸口画好靶心给他打吗？”
“不懂实战技术，格斗不行，体能不行，一旦进入战斗，不是被俘就是被杀。”
周赛男毫不留情的点评着孙苗苗的短板。
听完这话，孙苗苗更受伤了，抱着自己的胳膊转了个身，背对着周赛男，用后脑勺表达生气。
白燕婷好笑的看着两人，开口道：“苗苗是技术人员，对他的要求宽松一点倒是也没什么。但是特案处的案件有时候真的是生死一线，像许维案这种寻人的案件实在少之又少。”
“咱们处人又少，有时候一个人当两个用都还捉襟见肘，大概率是需要苗苗你也跟着一起上的。”
孙苗苗咬着下唇，保持着沉默。
“赛男说的都是实情。一旦和犯罪分子对上，面临的就是你死我活。你不能制服他，那死的一定是你。赛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无论是老金，还是陆总，都希望你能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以前没有逼过你，是因为你之前并没有毕业，我们都希望你能更专注的完成学业，在你的特长领域上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
“但是现在你毕业了，你该以一个警察，一个特案人员的标准要求自己了。”
“特案人员的第一要务，就是无论面临什么环境，都要首先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白燕婷的声音平和缓慢，像是再说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情：“如果你想继续留在特案处，那接下来的训练只能更痛苦，更变态。”
“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我们也尊重你的意见。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战友，你依旧是我们的信息员。”
“但我们不会让你和我们一起进入前线，面临危险。”
“因为你没有足够应对危险的能力，很可能拖后腿，或者送命。必要时，我们会把你排除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