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江易耳垂一红,微微喘气,咬牙道:“我并未有严重外伤,师兄还请安心。”
程曜眉头一挑,不由分说的再次抓住了他,五指用力,将那手臂拽至身后,力道之大,使得江易踉跄着撞在他胸膛上。
“江师弟,你应该知道吧,师兄我是出了名的爆脾气,趁我还在跟你温声细语的时候乖一点,不然等我把你一身衣裳撕烂,那场面,可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手臂传来的刺痛感,没有半分说笑。
江易喉咙滚动,在突然降到冰点的气氛下,抬手虚撑着程曜的胸膛拉开距离,撇开头道:“好,我脱,还请师兄放手。”
程曜松手之际,被紧握的手臂尚有酸麻之感,江易紧咬后槽牙,抬手解下外袍,衣物坠地,里衣自肩头滑落。
因久未受阳光照射,在锻造堂被地火熏烤成小麦色的肌肤,如今又复归白皙,虽说并非如雪般洁白,然其肌肤亦细腻光滑。
江易身形瘦弱,程曜原以为他身上没有几两肉,如今一看,宽肩窄腰,肌肉轮廓分明,尤其是那腰窝,一只手完全能覆盖。
只不过……
侧腰上的大片淤青已经变成紫黑色,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后留下。
程曜鬼迷心窍的摸上去按了按,指腹感受到肌肉绷紧的瞬间,他便火烧一般立即收回手,扭过头,不禁掩脸道:“抱歉,很疼吧。”
“师兄既然看过了,我……”
“虽然不算严重,总归要疼上几日。”程曜打断他的话,从储物戒取出一盒药膏道:“我素日在火塔修炼,经常忘记限制的时间,故而常有烫伤,这是我从徐师叔那讨来的药,见效极快,治你这伤,应也有成效。”
“我……”
“你别动。”程曜依然我行我素,他拧开盖,取出里头的药膏道:“瘀血之症恐怕要用上几分力道,师弟且忍上一忍。”
“若实在疼,咬我也无妨。”
程曜一手按于江易腰间,另一手则将冰凉的药膏轻覆于淤青之处,常年练刀,他的掌心布满老茧,尽管揉按的力道不算重,但粗茧滑过皮肤带来的刺激已经远超疼痛。
江易始终将头偏在一处,但微微打颤的腿并不受他心意所控,药膏在对方掌心温度下越发灼热,烫得他眼尾都泛红。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咬紧牙关没有半分声响,那力度似乎越来越重,大拇指按进肉里的瞬间,江易腰腹一缩,喘出一声气来。
“呃,师兄……”
跟平时的冷淡疏离不一样,江易的声音是发着软的粘糊,程曜呼吸一滞,动作为之一凝,喉咙干得他不停吞咽,握着江易腰身的那只手不受控制的收紧,胸膛里是打鼓的心跳声。
不过三息功夫,他连忙收手撤开身,目光往那已经泛红的肤色上一瞟,便觉得耳朵着了火一样烫,声音沙哑道:“这药膏送你了,明日师弟自己再擦一道,应该就好了。”
“我……我,我先走了。”
程曜手忙脚乱的把江易的里衣拉拢好,头也不回的拉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