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到来也使得战局有所扭转。
上官阙恭敬地对方其庚拱手道:“路上处理了一些事情,有所耽搁,还请副宗主恕罪。”
方其庚自然不会计较,松了口气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不知宗主人在何处?”
上官阙笑道:“宗主和月尊主在处理这血阵背后的祸首,此地就交由我们处理,您与徐长老脱身,去妙云山寻回弟子吧。”
“好。”
妙云山上方,宣旎和月如冠的帮衬,让秦裕能分出心神去压制血阵,也顺利撑到了天命阁的后援,七位白袍,脸戴无相面的修士出现了,但他们并未去插手秦裕等人的搏杀。
而是疾速飞向血阵,停在血阵上方谄决,合力去阻拦阵法。
此时苍穹光芒多变,天雷滚滚。
在那磅礴的灵力下,血阵不断的震颤。
妙云山内,妖兽也开始躁动不安,连那高阶妖兽都离开了山脉深处去作乱!
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程曜和南予意二人都立在洞口处,目光都关注着那血阵。
江易炼制转魂丹,需得全神贯注,所以他们只能守在外边,屏息等待。
程曜收回目光,他倚着山壁,环抱手臂立在胸口,斜眼道:“又是你。”
南予意却不看他,淡淡吐出一句,“蠢货。”
程曜当即拧起眉头,忍着怒气,冷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就成了哥哥的徒弟?又是靠着你那厚颜无耻的缠功吗?”
南予意沉默一会,紫眸随之停在程曜脸上,阴沉不定的眸光忽地浮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连着英俊的面容都带上了不屑。
“我也好奇。”他缓缓说着,“程公子不是喜欢江易吗?怎么又对着我师父摇尾乞怜。”
“我竟不知,一个人可以贪得无厌到,两个人都想要,就不怕船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予意对江易或许很体贴,很单纯乖顺,像是一只不足月,可以捧在掌心肆意抚摸,去逗弄的小猫,但他从来不是善良之辈。
在那无情之下,他是擅用心计,狠辣果断,能精准咬断脖颈的一只恶虎。
程曜被他一针见血的扼住了命门,脸色白了两分,低喝道:“闭嘴!你懂什么!”
“程曜,”南予意看着他,目光冰凉,如同在看脚下不值一提的蝼蚁。
“你觉得,我会在乎你有什么苦衷吗?”
“如果不是怕师父生气,恨我,早在擂台赛的时候,你就死了,你能活到现在,可以像只讨人厌的苍蝇一样在我面前嗡嗡,都是因为我在乎师父,我的心里也只会放进他一人。”
“我和你,不一样。”
“你保护不了江易,也保护不了师父,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旁边?你根本配不上他。”
南予意的话比冬夜的寒霜还凛冽,将程曜久别重逢的欢喜,冻成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