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说不是？”
这时候原本站在门边的宫莺也走了进来：
“你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还不是了？”
“那是他们先来惹我的！我有吓唬过他们，让他们离开，可是一个个反而来送死！”
“怎么送死？他们把脖子送到你面前，主动让你啃吗？”
“他们欺负阿兰！让阿兰哭，让阿兰害怕伤心，只要是欺负阿兰的都得死！”
宫莺原本刚想再嘲讽几句的，听到恶灵这样说就顿住了。
她看向地上的瘦弱女性，再想起前面她神经兮兮的行为。
宫莺顿时就脑补了一场，漂亮女性在外受到欺负，然后被妖灵救助！
妖灵还为了替女性报仇出气，更是把欺负过女性的人类给杀了。
最后堕落成恶灵，也还保持着理智坚守在女性身边的狗血大戏！
芮惜见宫莺问话问到一半就停了，甚至连刚才气势凌人的态度也变了。
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结果就看到她一副皱着眉头，纠结的样子。
更加奇怪了好嘛，不过既然她不说话了，那就芮惜自己来说吧。
芮惜就盯着恶灵，不紧不慢地说：
“可是从你身上的煞气来看，很久已经就已经有了，这位女子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这些年你为了她而杀人，那么以前呢？你的存在可不止二十来年呢。”
“以前？”
恶灵就有点愣住了：
“以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我自诞生起就恍恍惚惚，手里杀过谁救过谁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天阿兰突然来到我们学校，我的眼里就只有她，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可是……”
说到这里，恶灵的语气就变得激愤了起来，连带着煞气形成的人型都扭曲了起来:
“可是有好多坏人欺负阿兰！他们折磨侮辱阿兰，她的笑容没了，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悦耳动听的了，而是一声声尖锐的呼救声！”
“所以，你就出手了？”
宫莺见恶灵所说的，正跟她想的差不多，就忍不住插话了:
“你就把那些你认为的坏人都杀了？”
“是的，他们都该死，该死！我全杀了全杀了！”
“那么最后几个人呢？”
芮惜又再对着恶灵提问:
“他们都欺负不到你阿兰身上了，为何也把他们杀了？”
“因为，因为他们也该死，他们在嘲笑阿兰，让阿兰难受的都得死，都得死！”
芮惜就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
“呵，真是满口谎言，你偏偏普通人类跟小姑娘也就算了，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都不说实话，看来不用对你手下留情了。”
说完就挽了个复杂的手印，然后对着煞气方向做了个捏住握紧的手势。
恶灵就觉得自己被捏住了要害，变得难受了起来，并且挣扎都挣扎不开，连忙嘶哑着大喊：
“放，放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害你们！”
宫莺看着恶灵都要维持不住人型了，恻隐之心发作，就看向了芮惜：
“那个，虽然他确实有错，但事出有因，我们是可以斟酌决定不用消灭的，到时候让它赎罪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