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示意了一下身后一群看热闹的，“交给你处理。”
程助理刚好递来签好字的文件夹，“这个给你，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江小姐，程默在外面等你。”
“好。”
目送江若韵和程助理一番熟稔交谈，然后平淡的离开了公司，看热闹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此时的一楼大厅竟然有些安静。
程助理缓缓走过去，指了指拐角处两个对着这边门口的监控，又指了指她们身上的工牌。
“今天的事情谁敢泄露出去，就不用在公司呆着了，人事部门会标注永不录用，上面也会直接把你们封杀，整个HR圈子里，不会有人敢录用你们。”
陆氏企业涉猎范围过广，哪怕不在经营范围之内，也会有投资项目与其相关。
程助理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现场瞬间静的可怕，大家在程助理微笑的目光之下，低头动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各自回了岗位。
程助理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
“哪怕是江小姐的名字也不准提起半个字。”
人都走光了之后，陈艺纺缓缓的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程助理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陈小姐，裴氏已经彻底放弃您，陆氏本来也就和您没什么关系，您还面临着很多商务合同的解约，后续违约金需要您自己赔付，为了生计考虑，劝您还是趁早转行比较好。”
几年的练习生生涯毁于一旦，她吃过的所有的苦、站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光，全都变得不值一提。
看着那道高昂离开的背影，陈艺纺粲然一笑。
“她到底是谁？”
程助理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恍若没听到。
“陈小姐，该走了。”
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陈艺纺膝盖一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程助理淡定的招呼着保安把她送出去。
……
江若韵从公司走出去，火气慢慢消了下去。
本来就被陆隽的话刺激到了，她忍着也就算了，陈艺纺偏偏在这个时候撞上了枪口。
江若韵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如果不是因为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她独自一人到了陌生的环境，过着要饭一样的生活，慢慢的被生活压弯了脊梁，否则断然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性格。
程默已经等候多时，江若韵还没上车的时候就递来一张纸巾，有点好奇的探头看她。
“我哥让我提前给你准备的。”
江若韵挥了挥手，“不用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不过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莫名作妖的女人，压根就不值得掉眼泪。
她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程默也没敢多问，开车回了剧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