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新闻媒体在报纸上报道出“科学家松平典予死在研究所里”的新闻消息。
当兰瑟从手机上看到相关报道已经是在三天后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意外。
如果松平典予跟他那位死对头果真有过联络的话,那被灭口也是迟早的事。
“是谁整天给组织里拉拢这种叛徒货色?”
兰瑟窝在某一处的安全屋里,一边琢磨着战舰草图的事。
那张名片卡被他捏在指间,拿起又放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整张脸看上去都很纠结。
【系统:这话不是应该去问琴酒吗?】
感觉他就是在组织里干HR的。
被拉拢的人面临着生命威胁,答应了还能多活几天。要是拒绝了,那就直接被送天堂地狱自由行二选一套餐。
还是有去无回的那种,想想都可怕。
兰瑟将两条腿架在了写字台的桌边,手指里夹着一根铅笔,还有那张一面黑一面白的名片。
他想也不想地反驳:“胡说什么?像琴酒那样的人,对叛徒的气味最敏感了,怎么可能让这种人为他心爱的组织效力?”
【系统:他那么敏感,在组织里一定经常过敏吧?】
兰瑟:……
【系统:还有,我都听出你阴阳怪气了,这是相思成疾了吗?】
距离上次跟琴酒联络,已经过去四天的时间了。
这之后,兰瑟无论是给他打电话还是发短信,他始终都没有回过,就好像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这让兰瑟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这几天兰瑟也不是没想过,按着名片上的地址去找这个已经改名叫J的男人。
但他担心自己的行动太过鲁莽,于是找了卡慕,让他的技术部门帮忙调查一下地址。
得出的结果就是,地址是一所研究院,但里面的研究员里并没有一个叫J的医生。
而关于他在科研会登记的会员信息,则都是假的。
这家伙隐藏自己的本领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在兰瑟又揉废了好几张草图纸后,放在写字台上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激动地拿起来一看,脸色在看到显示的号码和名字时,瞬间归于失望和平静。
是卡慕打过来的。
这家伙自从跟在博摩尔的身边后,就清闲了不少,抽空还能向兰瑟汇报一下那个总是喜欢黏着琴酒的少年。
本来还以为卡慕找他没什么正经事,但没想到接起电话后,这小子第一句开口就是:“兰瑟少爷,方便见个面吗?琴酒出事了。”
兰瑟的瞳孔骤然放大,压在心底深处的那股不安就像是找到了暗流甬道一样,一个劲儿地从黑暗的洞窟里往外翻涌。
事态紧急,在跟卡慕他们会面之前,兰瑟甚至还收到了那位先生发来的消息,让他去曾经去过的中央医院走一趟。
那里算是这位boss的巢穴之一。
在这条道上混的,都是没有家的。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兰瑟努力压下心里的焦躁,车速开到了限速的极限。
到了医院门口时,却不想先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似乎很久都没有打过照面的女人。
贝尔摩德。
她就坐在医院门前的花坛边上,手里还翻阅着一本入院指南,大剌剌地接受着人来人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