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兰瑟忍不住轻笑出声。
“说得好像你动了手脚我就能看出来似的。”
不管是他还是琴酒,在这方面都是门外汉。只有真正试出了药效,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动手脚。
灰原哀将试管都放回了架子上,脸上的表情松动几分,边摘手套边说道:“也对,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特意来盯着我了。”
扫了一眼那几个助手,兰瑟无奈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暂且先忍耐一下吧。”
灰原哀摘掉手套后去了趟洗手间。
这个时候兰瑟闲着没事,正想从包装盒里偷块炸鸡出来吃,却总感觉有股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当他抬头看去时,实验室里的人却又都在各自忙自己的事。
就好像兰瑟刚才产生了错觉一样。
他一边维持着偷炸鸡的动作,一边怀疑地打量着每一个人,奈何白大褂们戴着口罩又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一时半刻看不出什么端倪。
“怎么?给我带的食物,你却打算要自己偷吃是吗?”
这时,已经洗完手的灰原哀站到了他的身后,两手叉腰,眼皮子也跟着不太好的心情垂了下来。
看起来怪凶的。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久都一直被关在这里做实验,一举一动都受里外好些人的监视,任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没有,我还没拿到呢。”兰瑟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以证清白,结果却瞥见了自己的手指上沾到了炸鸡块上面的酱料。
于是他在灰原哀不善的目光里,干笑着将手指上的酱料舔干净。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灰原哀怔愣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自己从包装袋里抽出了店家附赠的一次性筷子,拎着打包盒对兰瑟说道:“走吧,去休息间再吃。”
比起实验室里较为昏暗的光线,休息室的采光要好得多。
靠近窗户边有餐桌,北面的窗户半开着,有风从外面灌进来。兰瑟在那边的窗台上看到了一只烟灰缸。
他啧道:“看来这里不光是休息室,还是某些人的吸烟室。”
话音刚落,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向兰瑟客气地鞠躬之后,他们就守着休息室的门口,看着像是监视灰原哀的人。
而早已习惯的灰原哀在打开了包装盒后,深吸了一口香喷喷的热气,这种沾染着烟火气的食物让她想到了博士,想到了少年侦探队那三个孩子。
怀念与伤感交织,这种被拉入回忆中无法跳脱出来的感觉只要令她想起就会忍不住落泪。
“酱料的味道还不错。”兰瑟回味着手指上的味道,咂了咂嘴,“你快尝尝看,这可是我排队买到的!”
灰原哀从自己的思绪中被唤回,她面无表情地将另一双没用过的橡胶手套丢到他面前。
兰瑟眼皮一跳,“你该不会想让我用这个东西吃炸鸡吧?”
这正常吗?这不对劲!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还没有用过的新手套。”灰原哀警告他:“你要是敢用不卫生的手来碰这些食物的话,我就把它们都塞进你鼻孔里。”
“……是。”兰瑟怂怂地应了一声。
休息室里短暂地被炸物的香味充斥着,此刻安静用餐的两人看起来很和谐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