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颓然地靠在柱子上,两眼无神,静等柴绍来抓自己。
“来人是谁?你究竟是谁?”隔得老远,单雄信都能听到传音,他有些羡慕来人的功力,更多的是惧怕。
根本不敢走出去,从屋里走出去,多半会被打成筛子。
听见询问,李秀宁郁闷得不行,扬了扬右手,“你不是跟这和尚一起来抓我的吗?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可笑。”
她的嗤笑惹得单雄信满脸涨红,“大师说有高句骊的妖道混进城里了,我等奉旨抓到妖道。”
“骗鬼呢。那瓶丹药是你们做的交易吧,呵呵,单雄信啊,你等死吧。还想去瓦岗找翟让?找个锤子找!”
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单雄信的谎言,李秀宁鄙夷地望向地上的尸体,“你们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柴绍这只黄雀很快就要到了。
她不仅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瓦岗!单雄信回想自己之前的话,好像并没有提到瓦岗。
他娘的,和尚也在坑我,这女的不是寻常妖道。
单雄信咬咬牙,一股脑地把手里丹药全部喂给了徐世积。“快给我醒醒!”他拼命地摇着徐世积,见他没反应,甚至抽了好几个耳光。
这操作,给李秀宁看笑了。
“他要是能现在醒过来,我叫你们一声爹。”苦中作乐,李秀宁打趣着眼前的两人。
横竖柴绍都是要来的,笑着死也是死。
咳咳咳,打脸很快到来。徐世积睁开眼睛,吐出大量黑血,说:“乖女儿,叫爹。”
。。。
方才昏迷的时候,他能模糊听见外头的动静,可始终睁不开眼睛。
徐世积看着那瓶被自己吃没的丹药,心中一片温热,“还是阿信靠谱,多谢阿信救我。”
摸了摸脸颊,“我脸为何那么疼?”
看着好兄弟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单雄信脸色有些不自然,“应该的,应该的。”
都这时候,还在兄弟情深呢!看得李秀宁目瞪口呆,“傻叉,快给我解开这个念珠的束缚。你也不想死在这里吧。”
一束阴影投射,李秀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她抬头望去,前任未婚夫柴绍脸色阴沉地站在窗外,“秀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