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贼眉鼠眼的马三宝没什么好感。
“嘿,我不是三娘子的门客吗!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来,怎么就和我无关。”马三宝厚着脸皮套近乎,眼巴巴地望着李峪。
李峪正为蛊毒的事情心烦意乱,懒得搭理这人,只希望二公子能够收到书信后,尽快找到解除蛊毒的高人。
否则,三娘子死在此地,留给天策卫的只有唐国公府的怒火!
天策卫身为李家死士,主子死了,他们也应当陪葬。
马三宝瞧出李峪脸色古怪,还带着几分焦急,乐呵呵道“你小子见外了不是,咱们都是自己人呐!”
正当李峪想开口骂他几句,楼上李秀宁的房间传来一声惊叫!
两人迅速跑到房门外,李峪敲了敲房门,焦急道“三娘子,你出事了?”
马三宝也跟着开口询问。
屋内,李秀宁看着自己的皮肤下流动着十几条虫子,感到阵阵作呕,连忙穿好衣服。
细小的蛊虫就在她手臂内缓缓爬行,“三宝快进来!”
马三宝应声推开房门,只见李秀宁满脸惊慌地摊开双手,“你们看我的两只手臂。”
李峪脸色极为难看,默默地关上房门。
那十几条细小的蛊虫不断流动,甚至开始往李秀宁的脸上爬去,甚是骇人。
“巫教的子蛊!”马三宝一眼就看出那些虫子来自何处。
“别废话了,有没有办法把这些东西弄出来。”李秀宁几乎用哭喊地声音说道,被挖心都没有这么难受。
体内的蛊虫让她浑身发冷,不由地发颤。
马三宝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沉重道“不行,我取不出来!只有巫教的人能把这些蛊虫取出,若是强行杀死它们,三娘子怕是会身中剧毒。”
李秀宁感觉眼眶下有蛊虫似乎要爬出,恶心得反胃,“元德坑我,他说这东西没毒。”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马三宝从兜里掏出一块寒玉,递给李秀宁,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蛊虫,可以试试用寒玉将它们暂时封印。”
把寒玉挂在脖子上,那些流动的虫子便不再爬动,仿佛从李秀宁的身体消失了一般。
呼,李秀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多谢!”
“这块寒玉是至阴至寒之物,女子佩戴太久恐会伤身。”马三宝想了许久,还是把实话说出来。
伤身?有什么能比虫子在自己体内乱爬刚伤的吗!李秀宁不以为然,擦了把汗,“没事,伤就伤吧。这破身体也不缺一两个伤了。”
从成纪大婚之日,柴绍那一箭开始,她李秀宁伤得还少吗!
李峪似是和她想到同一处,静静地看着。
马三宝却是极难为情,挠头看天,“寒玉带久了,以后可能难以孕育子嗣。”
。。。李峪扭过头瞪了马三宝一眼,“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作为女子,若是不能孕育子嗣,这可是大罪,七出之罪!
“寒玉能镇住子蛊,已经很好了。”李秀宁倒不觉得生不了孩子算什么大事,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