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的脸色煞是难看,咬牙道“你帮我做完这笔帐,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这女人的背后不简单!
他不能把自己背后的主子说出来,否则,阖家上下,性命难保。
做个锤子的账,李秀宁把毫笔一扔,喝道“这两当城的烂账不就是唐国公府在外头的烂账吗!你故意给我看家里的烂账试我!”
“酒楼、妓院、私盐、船运这些来钱快的行当,唐国公府全部都有干涉!”
怪不得李渊能买得起那么多汗血宝马,李世民养得起私兵天策卫,自己还能有这么多嫁妆!
什么?试什么?李客听了李秀宁的话,赶忙去翻看桌上的账簿,失声道“我没让账房搬来这些私帐啊,我想让你算的是明面上的烂账!”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算唐国公府的私帐!
李客还以为李玄牝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能通过明面上的烂账,查到自己是唐国公府的暗子。
原来是手底下的人犯蠢出的差错。
。。。
“你是看了私帐才知道我是唐国公府的人吧,我只想让你算明面上的账而已。”李客瞥一眼正在发呆的李秀宁,幽幽说道。
啊,原来你不想让我看私帐啊,还以为你猜出我是李秀宁,故意给我看的呢。“嗯,那账簿上面的末尾写着成纪。成纪的大家族又以李渊为尊,我便以为。。。”
李秀宁和李客互视一眼,有些尴尬。
为各自的想法尴尬不已,脚趾险些抠出三室一厅。
事已至此,李客也懒得隐瞒了,“我是世子的人,我家就是专门给国公大人处理这些脏商行当的。”
李秀宁心里咯噔一声,问道“你是贱籍?”
士农工商,以读书人为尊,商人在隋朝年间是最下贱的品级,不得科举!
没落的门阀士族,就算没钱,也比有着富可敌国的商人尊贵。
李客像是被戳中伤疤,只嗯了一声,便低头收起账簿。
想起野史里对李白出身的记载,李秀宁紧紧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李客也许是李白的祖先吧,他是大哥李建成的人,又是商人贱籍。
玄武门之变,李客作为李建成的手下门客,肯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李白如果是李客的后人,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名扬天下,怪不得他才华横溢却不走寻常路考科举,这政审都过不了。
李二凤怎么可能容忍!
史书曾记载李白曾跟着隐居大匡山的纵横家赵蕤学习,年少出蜀,还不差钱,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万。
这些东西,普通人做不到。
既要有钱,还要有关系和出身,才能得到这些顶配的资源。
一瞬间,李秀宁想起了许多正史和野史,她听见自己苦涩的声音,“李客,你有儿子没有?你是不是想当官?你有没有练剑?”
“有,我唤我儿为太白,希望他以后不再继承家业,清清白白做人。我不想当官是假的,至于练剑,你猜我有没有练剑。”
李客放下手中的账簿,缓缓抽出腰间的软剑,神情平淡,回身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想杀我?”
“你知道的太多,终是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