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又无可奈何的人。
开元的话你不要在意，有些故事你要想听，我不会瞒着你的。”
乔屿故作不在意：
“你要是不想讲就不要讲嘛，我才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小心眼。
我妈说，关系再好的两个人也要尊重隐私。”
贺望舟轻笑：“可是你明明很想知道。”
乔屿垮下双肩：“好吧，我就是很想知道，我本质就是肤浅人类，我有权保留八卦的本性。”
贺望舟毫不客气的揭露自己的男朋友：“可是你这本性要比别人强烈些。”
乔屿干脆利落反驳：“这是你副官传染的，还不是因为你管教不严。”
贺望舟不过多纠结自己的倒霉副官，而是徐徐为乔屿解惑：
“开元大我几岁，我很小的时候，很喜欢和他一起玩。
我的军棋、马术……很多东西都是开元教的。
他于我而言亦师亦友。
但是离散我们的是……他姓宫，全名宫开元。”
乔屿有些恍然：“宫开元，宫开……霁？他是宫开霁的哥哥？是前皇朝的大皇子。”
贺望舟继续道：
“你说的没错。
温和通透，勤勉聪慧，当年，许多人猜测大皇子长大后会是一位优秀的君主，会改变皇朝腐朽的境况。
只是还没等到开宫元长大成人，就已经换了天地，但那时候我也还小。
皇族统治腐朽、专治，毫无自由可言，最后被现在的联邦推翻。
国王、王后从城墙一跃而下，他们留下两个儿子。
宫开霁你知道的，他一直流连于权贵之间，也继续做着他的权贵。
宫开霁野心勃勃又有些病态的疯魔，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至于宫开元，从联邦成立，他就跑到了山上的一个道观，跟着老道士画符念咒。
那几年我去看他，他说他是在参透天地。
后来老道士过世了，公开元开着一辆皮卡车，据说去环游世界，为别人讲道解惑。”
闻言，乔屿一本正经：“那你也不能叫他神棍呀，我们要尊重所有的信仰。”
贺望舟：“宫开元和别人说他能看见鬼神，可他根本就没那能耐，你说他是不是神棍？”
乔屿尴尬：“哦……那你继续你刚才的话。”
贺望舟忽然间有些感慨：
“认识宫开元的时候，我还不足十岁，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他是朋友，他也当我是知己。
但同时，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我们的立场早就转变。
有些东西啊……不能细想……”
乔屿沉默，有些东西，是不能细想。
皇室与联邦，隔着的不仅是权力的更迭，也是城墙一跃而下的两条生命。
说是血债也不为过。
见乔屿沉默，贺望舟反倒笑了：“怎么不说话了，不开心吗？前面有家便利店，买只冰淇淋哄哄我的Omega？”
乔屿笑了：“那得两支冰淇淋才哄的好。”
贺望舟从乔屿的头上单手抓下小美，转而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