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时却温和又坚定,声音徐徐,很能安抚人心:
“贺上将,放手,他要呼吸不了了。”
乔屿声音很轻,贺望舟很“听话”,他果真放了手。
其实,贺望舟的理智不会真的失控,但他真的很生气,想去教训那个Alpha。
至少要让那个Alpha感受到被暴力控制住的恐惧。
只是乔屿忽然开了口,贺望舟这才中途住了手。
此时,贺望舟感受着自己的暴怒,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阴鸷。
他忽然想起,那个有月亮的夜晚,乔屿对他说“害怕”。
怎么可以让Omega害怕呢。
贺望舟站在乔屿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正好能将乔屿整个遮住,也遮挡住别人探寻的目光。
贺望舟伸手摸了摸乔屿汗湿的碎发,柔声问道:“很疼?难受?”
乔屿摇头,眸子有点聚不上焦,说话也有些断续:
“不疼了,只是……好乏,身体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望舟:“没事,我在。”
乔屿眼皮沉得不得了:“想睡觉。”
“睡吧。”贺望舟话音刚落,乔屿的意识就已经抽离。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瘫倒,却被贺望舟懒腰扶住。
贺望舟单手将自己今日宴会的西装脱下,他用西装将乔屿裹起,裹得严严实实。
潮红的脸,深皱的眉,还有颤抖着的睫毛,都被敛于西装之下。
贺望舟将乔屿打横抱起,沉稳的走出演练场,穿越观众席,准备驱车开往医院……
众人看不见乔屿的脸,只能看到Omega垂落在西装外那只白皙的手。
骨节分明,指骨纤瘦,是很漂亮的手。
还有空气中那冷雪包裹下的雪松味道,也很好闻。
李老爷子不愧见过世面的,他也不惧贺望舟浑身的低气压。
而是声如洪钟的叫上准备离开的贺望舟:
“望舟,你手上的小同志就让李唐送去医院吧。
你说你们SA军这么多事情,哪能都你亲力亲为。”
贺望舟朝着李老爷子浅浅鞠躬:
“老爷子,提前祝您生辰快乐,今天我先失陪了。”
随即,贺望舟看了一下怀中的乔屿,语气变得柔和一些:
“送他去医院不算公事,算是私事,我必须亲力亲为。”
说完,不待李老爷子应声,贺望舟便转身离开了。
李老爷子于原地捋着胡子,琢磨着贺望舟话中之意。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路易斯,挂着一张僵硬笑脸开口:
“老爷子,今天考试怪扫兴的,我们回宴会继续喝酒吧。”
然而,李老爷子却询问路易斯:
“路易斯,刚刚望舟抱走的那个,就是你口中那个望舟的亲卫吧。”
路易斯脸上出现一丝冰冷,但他马上恢复温和有礼的模样:
“我瞧着像,但也记不大清了,老爷子。
望舟的下属那么多,我可不是每一个都记得住的。”
路易斯虽然声音带笑,但依旧遮掩不住他高高在上的高傲感。
李老爷子若有所思:“不过那个士兵不一样,望舟好像很在乎他。”
路易斯压抑着心底愤懑,他话中有话:
“在乎,应该不会吧?
或许只是那个小兵用信息素勾引望舟呢。
毕竟望舟的眼光那么高,像那小兵那样寻常的人怕是入不了望舟的眼。”
然而,李老爷子听闻这话,眼尾的褶皱都笑了出来:
“勾引……首先得贺家小子心甘情愿被勾引。
他若不愿意,你认为谁勾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