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优秀,自家孙子也不差。
两人最是相配的。
这几天,裴晏除了前两天不在家,后面两天一直在陪着许家父母。
方海骑着自行车来了裴家。
“奶奶,晏哥还没回来,这些点心糖果是晏哥带回来的,他在城里还有事情要忙,晚点再回来。”
方海拎着东西,进屋放下放东西之后就走了。
“奶奶,叔,婶儿,我就先走了哈。”
董奶奶:“你别着急走啊,吃了饭再走。”
“不了,英子在家做好饭了,我回去吃。”说完人就跑了。
一问才知道是裴晏让人买的。
有天裴晏出去了一天,回来已经天黑了。
裴家已经没有灯火了,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了。
裴晏轻轻的推着自行车,带着满车的东西回来,放到房间之后。
忍不住出了门。
有些睡不着,走一走。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隔壁的大门口。
心里还没想明白,身体的潜意识已经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了。
裴晏在门口徘徊,他的心里躁动不安,站了有半个小时。
裴晏看不见屋里的动静,心里想着明天他们就要定亲了,一股子的冲动,让他此刻极想见到许知意。
屋里,许知意躺下也没有睡着,尤其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
她等了一会儿,见那人还在门口徘徊。
许知意心下一动,起身下床。
许生在堂屋角落的床上酣睡香甜,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开门出去。
院里静悄悄的。
裴晏刚要转身离开。
夜色浓深,虫鸣蛙叫时远时近,近处的一声咯吱声格外明显。
门开了。
门后站着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阿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提着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散着柔顺的长发的女子,穿着一身浅色宽松的衣服,站在门口,温柔的问道。
裴晏愣了神,他没想到许知意真的会出来。
他是不是吵醒她了?
即便是他过来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刚回来,有些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裴晏心口不一,脸色隐约开始发烫。
许知意不拆穿他,只是望了望天空,黑黢黢的天上,哪里来的月亮。
裴晏也发现了,一时间尴尬不知归处。
许知意提着油灯走了出来,“是不是因为明天我们要定亲,你才睡不着啊。”
身体越发的靠近裴晏,一点一点的,越来越近。
裴晏站着不动,似乎连许知意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楚,他的全部思绪都被许知意扰乱。
鼻尖萦绕着的淡淡的草药香。
强势的将他包裹,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平日里冷冰冰的他,此刻呆萌的反差,让许知意又忍不住了。
纯情天真的裴晏,感情里像是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只允许许知意的画笔,在上面添色增彩。
每次许知意的靠近,让他秒变木头桩子。
随着许知意的谆谆教导,他才逐渐学到要领。
温热柔软袭来,贝齿轻咬,微微张开,小心翼翼的探出来,试探与挑拨,深入与纵容。
唇齿相依,不知是谁的气息渐沉。
细雨绵绵的绵密柔情触碰,遇上了强势凶猛的追逐。
一而再再而三,无法逃脱。
怀中的人儿呜咽着,身体不由己的软了下来。
纯情好欺的小绵羊,不知不觉的变成了贪心掠夺的狼。
......
一大早裴晏起来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董奶奶作为长辈,今天负责招待许家父母和村长一家人,甘甜甜他们不会来这么早。
没过多久,许知意带着许生过来了,这几天爹娘是住在裴家的,两家人吃饭在一起。
许知意那边的木屋住不下,裴家这边有房间,就不那么见外了。
村里家家户户人多口,粮食少,大家为了省些粮食,只吃中午和晚饭,早上没人有吃饭的习惯。
农忙的时候就不一样,必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能干长时间繁重的农活。
裴晏和许知意的习惯就是一日三餐。
特别是许知意从末世过来,对事物有一样的执着,她不能忍受饥饿,早中晚按时吃饭。
裴家是因为裴晏从小养成的习惯,董奶奶从他来了之后,就变成了一天吃三餐的。
许家人也是如此。
住在裴家的这几天,蒋梅算是看见了裴晏有多勤快。
早上起得比他们还早,等他们起来之后,早饭就已经做好了。
吃过早饭之后,劈柴,还会去山里砍上两捆柴,把柴弄回来之后,整整齐齐的码好。
方便董奶奶在家要做饭,能随时有柴禾烧。
裴家就两个人的原因,裴晏的厨艺可以说是比蒋梅吃过的国营饭店的大厨做的还好吃。
她就没见过进厨房这么勤快的小子。
这也让她越发觉得,以后自家姑娘不会担心她饿着了。
裴晏有多宠溺自家闺女。
就许知意随口说的,想吃红烧肉了,中午没有,下午出趟门,晚上端上桌的就有红烧肉。
许生在饭桌上说肉干好吃,就是许知意嘴馋,裴晏做出来的。
刚知道自家闺女要下乡的时候,还担心她自己不会做饭,别把自己给饿着了。
好家伙。
自家闺女直接在下乡给自己找了个会做饭的对象。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只是这话常常是形容女子的。
现在在她俩身上反过来了。
许知意陪着他们吃过早饭之后,出门了一趟。
现在褚决明在卫生所干得越来越熟稔。
村里不少人去看过病,介意他的身边,对他有偏见的越来越少。
这会儿时间还早,褚决明在处理药材。
“师傅,今天中午您跟师娘真的不来啊?我还想看您们当我们的见证人呢。”
许知意知道外面的风口有些松动,她跟裴晏订亲想要请师傅和师娘一起去。
“去什么去!不去不去!你们自家人好好吃顿饭多好。”褚决明摆手拒绝。
“您跟师娘也是我的家人啊。”
许知意知道师傅是担心被人发现他们跟她来往密切,若是有人坏心,告状连累她。
“你俩在一起,我们见证了不知道多少次,不差这一顿。”
随即又心软道,“我们记着呢,当初被下放得突然,身上能搜到的值钱的被抢光了,这是你师娘藏起来的手镯,你留着吧,喜欢的话,就等着以后能戴了再戴。”
被布包包裹了好几层,是一个翡翠手镯。
手镯水润细腻通透,晶莹剔透中带着娇艳欲滴的翠。
“师傅,这太贵重,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