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爷爷,未…未来是多久?”少女眼眸睁大道。
黑袍老者顿了顿,
“你若有习武的天赋,二十载内或许可成…若你无天赋,只得等到更以后的以后了。”
或许只有成了中天位或者大天位,才可一人平定这花县的匪患。
少女有些失望,二十载她都等不起,更何况更以后的以后呢。
“但吾有一法……可以一试。”黑袍老者于心不忍,便试探开口。
“什…什么法子?”少女的眼眸又亮了起来。
“走吧,跟山爷爷去一个地方。”
黑袍老者缓缓开口。
“好……好。”
酒楼二楼。
马三爷在一脸惊恐中苏醒。
只觉裆部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
惨叫半晌后,马三爷摇了摇身旁昏死的虎子。
“虎子…给老子他娘的醒醒!”
虎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三爷…三爷你没事吧……”
“有事,有大事。”
马三爷脸色阴沉,牙齿咬得作响。
“那老头有点古怪,先回寨子…找大当家商议一番。”
“好的三爷,我这就去吩咐!”
虎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往楼下跑去。
马三爷看着凌乱的酒楼,断手处与裆部的剧痛再次袭来。
“他娘的!”
……
参州,武川。
降臣与萤勾住在一客栈。
说来也巧,人烟稀疏的武川,城中客栈却只剩最后一间房了。
店家说,是几日前有一伙怪人住进了客栈。
其中有个男人断了胳膊,惨兮兮的。
但第二天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进进出出,神奇得紧。
降臣闻言笑笑,接个断臂而已,她也会。
“女娃娃,接下来,咱们去哪啊?”
萤勾坐在高高的木凳上,穿着小虎鞋的双脚耷拉着。
“要么在武川待着,要么去剿匪。”降臣摸着下巴道。
“啥?剿匪?”
萤勾闻言上,站在了凳子上。
快要同降臣一般高了。
“不去好不好嘛~”
“若寻不到他,就去剿匪。”降臣答道。
萤勾哭丧着脸。
“咱们尸祖不是坏人嘛?干撒要去剿匪?”
降臣敲了敲萤勾的脑袋。
“何时是坏人了?我们一直都是好人。”
萤勾捂着脑袋上肿起来的包,
“你挖人心肝,额弟换羊血……旱魃那么大个,却娶一个那么那么小的媳妇……不似坏人是撒吗?”
降臣想象着萤勾所说的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没个正经。”
顿了顿,再道:
“阿姐,我跟你说啊……不论是你体内的萤勾,还是我,亦或是侯卿和旱魃,我们都修炼着天下至邪至阴的功夫,但……”
“撒?”
“但人之好坏,要看心。”
降臣戳了戳萤勾的心窝。
“哈哈哈哈——痒!好痒,女娃娃别挠了……”萤勾嘟着小嘴道。
降臣说罢,走到一旁。
看着客栈外空荡荡的街景。
那个家伙连心都没有了……不知算好人还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