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紫微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有金龙雕塑盘踞其中。
偌大的宫殿,空旷、寂寥。
满朝文武已退,只留下一个白衣宦服男人躬身在皇位之前。
“大哥。”
“嗯?”皇位之上的大耳男人眉头一挑。
“陛……陛下。”
白衣宦服男人低头,无比恭敬。此人,便是薛王李存礼。
“嗯,贤弟,寻朕所为何事?”
大耳语气欢欣,似是无比享受“朕”的自称。
此人,便是当今皇帝,李嗣源。
“陛下,凤翔探子来信。”
“哦?”
李存礼恭恭敬敬地将一则卷起的纸条递上前,但李嗣源却没有接过。
“你打开,读给朕听。”李嗣源神色慵懒,眼睛微眯,不知其所想。
“是。”
李存礼将纸条打开,神色却猛地一变。
“贤弟,如何?”李嗣源问。
“大……大哥,此乃忤逆之词,读不得。”
李存礼跪伏下来,眼神阴翳。
“让你读,你便读,怎么,是不想听朕的话了?”
李嗣源眼睛眯成一条缝,周身有雷电闪烁,是立威,也是警告。
“是……大哥。”
李存礼将纸条重新打开:
“探子信中如是说道:
我……是你爹。”
“混账!”
李嗣源勃然大怒,浑身金色电芒涌出,将李存礼拍飞至大殿尾端。
“戏弄我?”李嗣源从皇位上站起,神色冰冷不堪。
“陛下,当真是信中所写。”
李存礼起身,嘴角溢出鲜血,重新跪伏在地上。
只是此次,与李嗣源的距离甚远。
隔着半座宫殿。
“哼。”
李嗣源冷哼一声,右手探出,纸条自动飞至其手心。
扫过内容,李嗣源神色猛然一变。
“朕的探子已死……应当是凶手所写,内力至纯,应是大天位。”
李嗣源重新坐回龙椅,也不恼。
“陛下……可是岐王之手笔?”
大殿尾端的李存礼低声道。
“岐王,他不敢。”
李嗣源淡淡道,一时间竟也拿捏不定。
“罢了,贤弟,你带人去凤翔走一遭,以朕之名。”
“是,陛下。”
李存礼神色恭敬地回道,倒退出了宫殿。
“嗯……”
李嗣源周身金色雷电闪烁,分出一缕击碎了那张纸条。
只是,那纸上所刻画的字体却猛然放大,像是烟花一般。
“我是你爹”四个大字荡漾于宫殿上方。
李嗣源:“……”
“若让朕寻得你这贼子,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远,正坐在马车上小憩。
“大人,已至陈仓。”
林旺的声音传来。
“辛苦。”王远道一句,身形便是瞬息出现在马车之外。
林旺瞳孔猛然一缩,才拱手道:
“大人言重,一点都不辛苦。”
陈仓的大街上,倒是熙熙攘攘。
林旺将马车安顿于一处客栈,便是跟在王远的身后,漫无目的地走在城中。
“大人,您的故人可在陈仓?”
“不在。”王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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