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忘了？”姜斯年怀疑楚羽忘掉了一些事情，他和楚羽确认道，“你还记得给我发什么信息吗？”
“你看我的手机，我出事的时候都没把手机弄丢呢，你打开看看聊天记录。”楚羽说，“我妈呢？我想去卫生间。”
姜斯年回答：“妈回去休息了，昨晚陪护一整晚很累的，我扶着你去，来，慢慢坐起来。”
随着楚羽抬头的动作，她又干呕起来，刚来的及说“垃圾桶”，就又呕吐出来，楚羽紧闭着嘴巴坚决不吐在床上。
姜斯年看她双手撑着身子，赶紧拿起了垃圾桶对着楚羽。
一番折腾，楚羽又吐得只剩胆汁了。
她漱漱口，坚持下床去卫生间，姜斯年却轻轻地一把抱住她，把楚羽抱到了马桶边。
姜斯年要在旁边等着她方便，楚羽清醒的不得了，她痛苦地和姜斯年对持着，也不说话，紧闭着嘴巴，就那么站着。
姜斯年没法，只能主动出去，并带上门，“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楚羽看着关上的门，伸手反锁，然后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又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嘴巴苦、肚子里难受、脑袋还晕，楚羽边吐边落泪。
被抱着也头晕，她紧闭着嘴巴，不让自己吐在姜斯年身上，楚羽边哭边吐边想，还不如自己昏迷着呢，这幅丑样子被他看了个全。
姜斯年听着门把反锁的声音，只觉得无语，阿羽和他这么见外。随后又听到她呕吐的声音，又心疼得直皱眉头，“阿羽，你没事吧？阿羽…”
姜斯年刚刚就看到楚羽已经吐得没有东西可吐了，现在只能是吐胃里的黄苦水，他想去喊医生，又不放心楚羽一个人留在里面，焦急地站在门外喊着她的名字。
楚羽在呕吐的空隙断断续续回了声“别喊了……我没事儿……”
楚羽在心里吐槽姜斯年，你看你在国外好好地不待着，非要回来，看到这样的自己，下次接吻的欲望都没了吧，呵呵。
楚羽洗了脸，漱了口，小了便，磨磨唧唧了十几分钟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她也没见到梳子，就只用手拢了拢杂乱的头发。
姜斯年再看到楚羽，伸手去扶她，想说她不要和他那么见外，有担心再说下去她该烦了，只问她“好点了吧？”
“好多了，按以往的经验肚子里的东西吐完就只剩下干呕了，我自己走。”楚羽看姜斯年还要弯腰抱自己，立马拒绝，她不觉得被抱着就好受些。
“那慢慢走。”
楚羽一步一停顿终于走到了床边，她在想干呕的时候，硬是忍着，还不敢使劲抓姜斯年的手，只能把力气集中在另一只手上，她觉得掌心都被指甲抠破了。
终于躺床上的时候，楚羽闭着眼缓了好大一会儿。
姜斯年洗了毛巾帮她擦汗，在顺带着擦她的手时，姜斯年看到楚羽掌心的破皮，小心避开，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拉近的距离，又要回到原来客客气气的疏离上了吗？
姜斯年此刻万幸自己申请回来了，万幸自己此后的一段时间可以经常和她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