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烬，回来。”
说这话的同时，初且染也提剑挡在了顾夜烬的身后，为他挡开大部分的暗器。
眼看着一枚飞镖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顾夜烬就算不想收手也不得不收手。
他旋身避开几乎刺入自己双眼的飞镖，然后落在初且染的身边，揽着她的腰间，再次避开眼前的暗器，向后拉开和泰安帝之间的距离。
同时，白刃的身影出现在泰安帝的面前。
他一言不发的拔出手中剑，看初且染和顾夜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
“今日，你们二人谁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白刃。”初且染咬牙唤出他的名字，“你可是知南的师傅，他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你竟然冷眼旁观吗？”
初且染质问，她不怪白刃对自己出手。
她只恨他为什么不能拦住泰安帝折磨初知南！
提到初知南，白刃冷漠的神色有一瞬皲裂。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初知南，但也只是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
“陛下手握我家人的性命，我没得选。”
“而且，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不会伤他性命的。”
说到后面，白刃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
显然，看到初知南如今的样子，他也觉得说出泰安帝不会伤初知南性命这样的话可笑到了极点。
“哈哈哈，好，当真好得很。”初且染双手颤抖着，世人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伤害初知南，包括自己。
可这个笨蛋，却希望所有人都好。
她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粒药送入初知南的口中，又仔细的替他抹去脸上的血迹。
“知南，阿姐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千万要让阿姐有弥补的机会啊。”
在她说这话的时间，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也纷纷现了身。
一时间，泰安帝原本宽敞的寝殿显得逼仄起来。
而局势以初且染、顾夜烬和泰安帝为两个中心。
他们一边将泰安帝护在身后，一边虎视眈眈的将初且染和顾夜烬包围起来。
显而易见，只要泰安帝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诛杀两人。
初且染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些暗卫能在自己留在九霄阁的人去寻自己的短短时间内，悄无声息的除掉自己留在九霄阁的人，想必武功都不会差。
更重要的是，初且染要争取为初知南治疗的时间，多耽误一刻，初知南的性命就危险一分。
“顾夜烬。”初且染将从莫林那里夺来的剑交给顾夜烬，“你的性命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能死，你也万万不能做牺牲你来救我的蠢事。”
“此一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牺牲一人保一人，对活着的那人实在是太过残忍。
所以，初且染不愿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绝对不会让顾夜烬独自面对这样的痛苦。
两人目光交叠，顾夜烬唇角扬起，抬手轻轻将初且染脸上的血迹抹去，宠溺的点头：
“本王，定然会和阿染一起活着离开。”
“真正该死的人，是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