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且染将众人的样子收入眼下,心中讥讽,面上却依旧冷静。
她回道:“若是五皇妹真的知道聂皇后和大皇兄的计划,又怎会开口他提醒父皇暴露他们呢?”
“她等着他们计划成功,成为新帝胞妹,享尽荣华富贵不好吗?”
“除非……”初且染直直看向淑蓉贵妃,“除非,是有人故意让五皇妹看到有人在二皇兄的酒中有人做手脚的一幕,故意借她的手将此事揭揭露。”
“到时候一查,二皇兄的酒中无毒,反而是大皇兄的酒里下了毒。”
“所有人的注意力便落在了父皇中毒和大皇兄下毒一事上,谁又会再怀疑二皇兄呢?”
“以前,包括儿臣也觉得此事和二皇兄无关。直至前些日子在二皇兄的身上查到了同样的毒药。”
“儿臣突然发现,大皇兄出事后,二皇兄便成了父皇最寄予厚望的皇子。”
她语速不急不缓,将所有人的注意完全拿捏。
听完她的分析,不但没有让人觉得荒谬,反而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初且染看向泰安帝,“父皇,若是聂皇后和大皇兄给您下毒也是被人利用,那这幕后之人,心思该是何等的深沉和阴险。”
初且染话里的意思并不难理解。
当初的事发生后,谁是最大的获利者,谁就最有可能成为那个幕后之人。
而以如今的局势来看,二皇子无疑就是那个最值得怀疑的人。
加上,他身上搜出的毒药一事,在场的心中都有了怀疑。
莫非,寿宴上的事当真和二皇子也脱不了关系?
淑蓉贵妃听着初且染这直逼真相的发言,立刻出言道:
“安国公主,你这番话究竟是何居心?聂氏和大皇子弑父杀君一事早已经成定居,你又何必旧事重提!”
她死盯着初且染,恨不得将她的嘴撕烂。
众目睽睽之下,她根本拿初且染没有办法,只能警告的盯着她。
初且染却嘲讽的笑了笑:“贵妃娘娘急什么?本宫也不过和你一般做了个推测而已。”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泰安帝心中的怀疑却没有丝毫减少。
反而因为淑蓉贵妃露出的慌张,怀疑更加重了两分。
淑蓉贵妃对上泰安帝怀疑的目光,顿时心虚起来。
可她还是装着镇定的样子,对初且染盈盈一笑,反问道:“安国公主说这些有证据吗?”
“若只是推测,未免太过荒唐。”
初且染和她对视,“本宫的确没有证据。”
她耸耸肩:“我和贵妃娘娘一样也只是推测而已嘛。”
三番两次,用淑蓉贵妃说的话堵她,直接将她恶心得紧咬牙关,,却无可奈何。
但是,她也在庆幸初且染没有证据。
否则,她和景明就完了。
想到这,淑蓉贵妃收敛了怒意,一双眉眼看向泰安帝,魅声道:
“陛下,安国公主这是在和臣妾赌气呢,您莫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泰安帝定定的看着她,混浊的眼神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