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帝更是直接冷下了脸，不但没有相信顾夜烬是来护驾的，反而因他擅自带兵至此而恼怒不已。
“顾夜烬，你可知私自带兵是何等重罪？”
顾夜烬可以擅离职守，但若是他是带兵而来。
那么这个擅离职守的罪名，就极有可能会变成带兵造反。
若非如今朔国虎视眈眈，顾夜烬尚且对朔国还有一定的威慑。
在他出现在这院中的第一时间，他就该人头落地了！
“臣知道。”面对泰安帝的怒意，顾夜烬依旧神色平静，他不紧不慢的解释：
“但是，臣宁愿背上这等罪名，也不愿陛下被奸人所害！”
他言辞凿凿，正气凛然，泰安帝一时之间反而有些骑虎难下。
给顾夜烬定罪也不是，不给他定罪自己这个皇上的面子却又拉不下来。
殿中的情形僵持住，一时间谁也没那胆子开口。
就在这时，初且染开口打破了这僵局。
她澄澈的眸子看向泰安帝，面上沉静。
“父皇，既然顾小王爷一口咬定有奸人要害陛下，不如听听他怎么说再行定罪。”
泰安帝沉默片刻，目光在初且染和顾夜烬身上来回几次。
顾夜烬对初且染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但是，什么时候自己的这个女儿，也会为顾夜烬说话了？
他心中思索着，同时也顺着初且染给的台阶下，问顾夜烬道：
“顾小子，说说看你口中的奸人是谁？”
“奸人是谁，不是由臣说的。”顾夜烬指着刘嬷嬷：“陛下，奸人是谁，由这奴才说。”
似乎是这时，泰安帝才看到刘嬷嬷。
他冷着脸：“这狗奴才还没死呢？”
聂氏罪行昭昭，栖凤宫里的奴才受她器重的都下了黄泉，偏偏这最得她看中的刘嬷嬷失去了所有踪迹。
但是，一个奴才而已，过去泰安帝也没有太将她放在心上。
可如今，这人居然又出现了。
泰安帝不想重视她都不行。
他问顾夜烬：“这狗奴才你在哪里找到的？”
顾夜烬面不改色的回答：“剿匪时，在山匪手中救下来的。”
“这么巧？”泰安帝狐疑，却也没有多问。
到时候，找他留在顾夜烬身边的探子一问便知真假。
刘嬷嬷磕头，打断了泰安帝的思绪：
“陛下，奴婢苟且偷生，的的确确是为了陛下的安危啊！”
说完一句话，刘嬷嬷便已经老泪纵横。
她抹了一把泪，这才继续道：“大皇子当日谋害陛下乃是事实。但是，但是他们所用的毒药，是丧魂。”
“丧魂？”太医院院首惊呼出声。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
老院首低咳了一声，在泰安帝的注视下走了出来，回禀道：
“这丧魂并不致命，只是会让人沉睡。就像得了失魂之症，所以得名丧魂。”
“只是……”他微微犹豫，似是有话要说。
泰安帝不耐的斥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成何样子！”
“是。”老院首拱手，继续道：“陛下当初所中的毒并非丧魂，这点，不仅老臣，相信在场的太医都能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