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然后余晖在心里回答她:想过的,想过一起抗,可是……我会心疼。
晚上八点多,余晖接到一个电话。
听电话的内容,应该是公司打来的。
一通电话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终于夏朝阳沉不住气了。
她走过去,盯着余晖,态度冷淡,“你还要打多久?”
余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他用商量的语气跟请示:“再十分钟可以吗?”
朝阳转身往卫生间走,“三分钟,你们长话短说。”
余晖把电话贴近耳朵,“蒋盛,听见了吧,长话短说,三分钟。”
蒋盛哪敢再用工作叨扰余晖,囫囵地说了两句,三十秒就结束了通话。
朝阳一边整理毛巾,一边走出来,“工作的事儿讲完了?”
余晖把手机放到一边,垂睫,“嗯,不敢讲不完。”
朝阳低头,自以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露出一丝笑容。
再抬头时,脸上恢复如常。
“我帮你擦擦脸和脖子吧,这样睡觉会舒服些。”
“我自......”余晖的话没说完,顿了一下之后,乖乖答:“好。”
毛巾比较大,擦脸的时候总会似有若无的蹭湿余晖病号服的领口。
夏朝阳让余晖拿着毛巾,转手就去解余晖的扣子。
一颗、两颗...
“朝阳,我觉得可以了。”余晖攥住她的手腕,喉咙上下跳了一下。
夏朝阳看着余晖一副被人看光吃亏了的样子,不屑的说:“放心,就您现在这副病容和病躯,我不会行禽兽之事的。”
余晖垂眸浅笑,拉着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朝阳下意识用另一个手撑在余晖的枕头上方,尽量使自己的身体不碰到他的伤口。
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距离近到余晖稍一抬头,就能亲到她。
余晖故意用低沉且磁性的声音说:“还有五天我就康复了,到时候你来行禽兽之事,我一定大力配合。”
夏朝阳耳朵地震。
这人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还大力配合,配合个鬼啊!
朝阳挣脱开,胡乱给他擦了擦脖子和胸脯。
擦完,她嘟嘟囔囔,“耍什么流氓,做手术受罪,活该!”
听着她数落的话,余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种家的感觉,就很安心。
晚上十点多,朝阳关上灯,然后爬上周野准备的行军床,睡在余晖的旁边。
“你晚上有事就叫我,明天就拆引流管了,好好休息。”
过了几秒,朝阳又补充,“也别紧张,我查了百度的,拆引流管不太疼,拆完了就没什么事了。”
余晖嘴角上扬,“嗯,我不紧张。”
“睡吧,”朝阳闭上眼睛。
余晖动了动,唤她,“朝阳,我有事。”
“嗯?”
朝阳侧身,看着余晖。
虽然关了灯,但是病房里并不暗。
外边路灯的光线几束打进来,足够朝阳看清余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她听到余晖柔柔的问她,“朝阳,我知道我错了,也知道错在了哪里,并且保证以后都不再犯,我们还能和好如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