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城,这座隶属于明月天国,坐落在两国边界的城市热闹到了极致。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八月十五云溪约会,品鉴天下武神的消息狂风般席卷整个江湖。
所有江湖中人都自发的开始前往云溪城。
哪怕他们没有受到邀请,一睹天下前一百的天骄,也是一件极其不错的事情。
八月份,云溪城这座明月天国的边疆城池受到整个长清泽的瞩目。
幸好自从明月天国围堵神都城失败以后,抚霞神国穷极举国之力在神国北部与明月天国进行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会战。
这一战抚霞神国惨胜。
两国签订休战条约。
要不然云溪约会这么一下子,两国朝堂估计都要掺和其中。
八月十二号,距离云溪约会还有三天的时间。
武神榜在榜之人没有给云溪城造成压力,反而凑热闹的人快要将云溪城给撑爆炸。
云溪城客栈旅店全部爆满,就连饭店餐馆也都简单的装修出几个房间,做起了客栈的生意。
纵然如此,云溪城仍然一房难求。
原本以为云溪城人满为患,应该不会再有人挤过来受罪。
谁知道江湖中人的热情太盛了。
没有房子,人们就简简单单在路边支个帐篷。
城里住不下,人们就在城外荒野上露宿。
总之只要能看一眼传说中的云溪约会,无家可归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云溪城一家酒馆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酒馆老板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能够借助云溪约会的热度狠狠赚上这么一大笔。
从八月初到现在,酒馆开门既爆满,直到深夜都还有生意要做。
几天的时间赚的钱抵得过酒馆经营十年赚钱的。
酒馆老板高兴,顾客也高兴。
能够喝酒聊八卦,再好也没有了。
酒馆中,有人说道:“你们知道吗?据说这次云溪约会,点绛唇将会出面。”
另外有人问道:“真的吗?自从点绛唇制定武神榜后,从来没有露过面。”
那人道:“当然,点绛唇不光出面,听说还要借助武神榜之人齐聚这个档口,举办一场盛大的排位赛,刷新武神榜的排名。”
此言一出,人们唏嘘。
要知道再大的圈子,高端层次也会变小。
武神榜排位着整个江湖前一百的强者,他们之间就算没有交集,也都听过彼此的名号。
再加上能够取得如此傲人成就的武者,无不是对武道极其尊重的人,能够借此机会交流武道,挑战强于自身的人,以此来提升自己。
这样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仅仅是将武神榜的这些人汇聚起来就一定少不了相互挑战,争夺排名与提高自己。
若是加上点绛唇刻意推动交流。
那么动手比试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听到此人这么一说。
酒馆众人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能够一睹武神榜高手交手,当然最值得他们期待。
酒馆这边讨论着点绛唇,另一边则讨论着武神榜。
有的人讨论着武神榜上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有人说着武神榜想要挑战比自己排名更高人的打算。
不管是因为恩怨还是因为争夺地位,再或者是单纯的想要交流武道,提升自己。
总之,这一次的云溪约会绝对是近十年以来,江湖上最大的盛会了。
有人喝多了,再无忌言。
一名布衣大汉丢掉酒杯,大着舌头道:“你们说的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武神榜排名前五的事情才是大事,要知道,武神榜第三位七杀剑一直想要正其地位,如今只要见到沉香侯,怕是就要大大出手,夺了她第二的称号。”
“切。”有人反驳,“沉香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要动沉香侯的位置,七杀剑最好还是掂量掂量。”
布衣大汉斜眼瞧着反驳自己的人,叱道:“你他妈是那一边的人?不支持我明月天国的人,竟反过来助长抚霞神国的气势?”
反驳之人冷哼一声:“我正是抚霞神国的人!”
“那你就滚出我们明月天国的云溪城!”布衣大汉朝着反驳之人走去。
有人劝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是和平时期,分什么国家,大家都是一个江湖的人。”
布衣大汉喝多了,哪里会管这些。
他走过去,抓起反驳之人的衣领,一拳正正好好打在反驳之人鼻梁上。
反驳之人虽是江湖之人,习得一些功夫,但他生的瘦小,也没有布衣大汉强壮。
布衣大汉一拳下去,鼻梁断裂,反驳之人鼻血横流,摔倒在地。
“哈哈哈,废物。”布衣大汉傲然道:“抚霞神国都是废物,沉香侯那个小婊子早晚被七杀剑给杀死。”
反驳之人趴在地上依然硬气:“你放屁,沉香侯刀术造诣已臻至化境,七杀剑绝对不是沉香侯的对手,更何况,点绛唇武神榜第一名也是我们抚霞神国的。”
“刀神刘十三,刀出雷霆泄震怒,刀收江海凝清光。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你们明月天国人死都不会达到刀神的成就!”反驳之人吼道。
“去你妈的。”布衣大汉大怒,一脚跺在反驳之人脸上,“一个连头都不敢露的乌龟,一个连脑子都没有的婊子,抚霞神国也就这个成色了。”
布衣大汉得势不饶人,连续对反驳之人进行踢打。
此时酒馆不起眼的角落。
好兄弟刘十三半壶白酒已经下肚。
酒壶和好兄弟刘十三一样倒在桌上。
这绝不是他的酒量,但他的确已经醉了。
微醺的醉。
他当然还有能力去感知分析眼前的事情。
可是纵然他没有喝醉,也不能将事情分析透彻。
甚至他都不知道被骂作是缩头乌龟的刀神刘十三到底是什么路子。
横空出世的点绛唇,横空出世的刀神。
长清泽的江湖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面纱,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布衣大汉殴打反驳之人,酒馆中有抚霞神国人坐不住了。
他们刚准备起身制止,又有人来到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