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舍得。
再回头的时候,他甩手丢了一堆修复咒和清洁咒,眨眼的功夫所有东西就都恢复了原样。花千骨看了一眼,淡定的趴下睡觉。
以为就这一次吗?想的未免太美。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白子画每隔几个时辰就得弄一遍屋子,花千骨砸的撞的欢快得不行,他前脚刚收拾完她后脚就又给毁了,总之不断搞破坏,屋子能弄多乱多脏她就给弄多乱多脏。
某一次白子画刚下楼上来,房门一开一只大老鼠瞬间跑出来,再看屋内,花千骨蹲在房梁上睡得贼香,而地上、窗户上、床上、桌子全是老鼠,它们捧着点心吭哧吭哧的,转头一看白子画瞬间跑没影。
白子画:......
他深呼吸一口气,小心地找下脚的地方,随后直接用了高级清洁术,瞬间将一切恢复原样。但老鼠满床跳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他说什么也不想去床上睡了,抬头看见某狐狸,眼眸一闪。
花千骨醒来的时候感觉热烘烘的,身上像盖了床厚棉被,加厚加棉的那种。她难受的哼唧两声,刚想翻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一刻,狐狸毛都绷了。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后,她抬手就是一爪子挠向眼前人。
爪子被半路截住,白子画慵懒地睁开眼,捏着她的小肉垫笑着问:“怎么?”
花千骨那个气呀,爪子扯不回来,尾巴又被压着,她恼怒地吼他:“白子画!你要不要脸!”
当事人眉毛一挑,握着她的爪子在脸上蹭啊蹭,反问道:“脸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小骨在问什么?”
某狐一僵。
白子画躺在房梁上,雪白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轻晃,三千发丝水波般垂下,花千骨被他抱在怀里,整个趴在胸膛上,一只爪子被捏着把玩,另一只乖巧的放着,拼命挣扎的成群大尾巴被他的衣袖遮着,明明再轻薄不过的衣料,此时却重的她动都不能。
花千骨被他一番话雷的外焦里嫩,尤其他还轻笑着,本就俊美无双的一张脸褪去冰冷淡漠,换上春水一样的温柔慵懒,简直不要太好看。花千骨觉得她已经麻了,这人睡不成自己的床,就硬跑到房梁上跟她挤,这脸皮,已经不是她能扛得住的了。
她磨了磨牙,从齿缝里憋出几个字:“睡就睡,抱我做什么?!”
她准他抱了吗?她又不是真的狐狸!
白子画看了会她,眼神无比真挚,“你没地方睡了,我自然要抱着你。”
……
要不是尾巴被压着,花千骨简直想抽他一尾巴。
没地睡了就睡她的房梁,她没地睡了他就抱她,那房梁也没的睡了他是不是还要带她睡地上?理由一个接一个的,准备倒是挺足。
还在捏爪子……还在捏,还在捏!花千骨被捏的火气直冒,张嘴就咬了下去。
……
白子画另一只手戳戳她的狐狸脸,“松嘴。”
这丫头下嘴真狠,估计流血了。
花千骨瞪他。你松手我就松!
行吧,看来是真生气了。白子画心底轻叹,当真放了她的爪爪。
解放的瞬间,花千骨蹭一声缩回爪子,嘴巴也松了。但较为尖利的牙齿还是给白子画手上留下了一溜牙印,靠指根的地方渗出些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