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路上午上课，下午陪顾瑾上课。
今天是美术系的课，她悄悄溜进去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着。
但是迟到了且从后门溜进来的方亦之一眼就看见了她。
他额头上满是汗水，喘着粗气，把书往桌子上一扔，直接在玉路身边坐下，“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哥的课你也迟到？”玉路看向他，挑眉小声道。
“嘿嘿。”方亦之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打篮球忘记时间了。”
方亦之刚说完，就察觉到一道凉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在他进来的时候，顾瑾就看见他了。
方亦之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翻了几页书问玉路，“讲到哪了？”
玉路抬头看了眼投影屏幕上的内容，又看了看他的书，翻了两页，“喏，这个听力部分。”
“好。”方亦之单手转着笔盯着书看，音响里放的听力内容，他是一句也没听懂，或者说是玉路给他翻错页码了。
结果顾瑾还故意提问他，他是一句也答不上来，忙用笔杆戳了戳玉路，玉路这才发现屏幕上的内容变了，当下她也知道顾瑾是故意的了。
但是她也没听音响里的内容，也不知道题目中缺的那一段空白处应该填什么，只能歉意地向方亦之摇了摇头。
好在，顾瑾并没有太为难方亦之，他答不上来，就换了一个人回答。
方亦之气得笔杆子都快转出火花了。
玉路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戴着耳机看自己的书。
还没下课，玉路就提前溜了，她下节课还有课，得先去找座位。
“我先走了。”她猫着腰和方亦之打了声招呼，然后从后门出去了。
“姐姐，你等等我。”方亦之看了一眼顾瑾，抱着书也跟着玉路溜了出去。
“你这属于逃课。”玉路看着方亦之，赶他回去，“小心顾瑾告诉你爸。”
“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没事，他愿意告诉就告诉吧，我就和我爸说他教学能力不行。”
大不了，互相伤害呗。
“我去上课，你跟着我做什么？”玉路皱眉，看着紧跟着她的方亦之。
“你陪我上了一节课，我是不是也得陪你上一节课。”
玉路：我那是陪你的吗？
“方亦之。”玉路停住脚步，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男孩，“我出现在那里是陪顾瑾上课，不是陪你。”
“我知道你是陪他上课的。”方亦之道，他的面上没有其他表情，“但是作为朋友，我陪你上课也没有什么问题吧，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
“不是不把你当朋友。”玉路定定着看着他，说的直白，“方亦之，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值得更好的。”
方亦之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常态，“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他的目光深沉而坚毅，让玉路不忍直视。
玉路抿了抿唇，不再理会方亦之，加快了脚步向教学楼走去。
下课时间到了，宽阔的校园道路上瞬间拥挤起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响起，学生们互相打招呼，有的聚在一起讨论刚才的课程内容，有的匆匆忙忙地赶去下一堂课的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