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姒来章璇的新工作室参观。
章璇：“怎么样？装修还可以吗？”
“嗯，挺好的。”盛姒点头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章璇愉悦地笑了声。
半晌，章璇看着盛姒，说：“……感觉你瘦了好多。”
盛姒顿了顿，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是吗？”
“最近……心情不好？”章璇温声道。
“……有点。”盛姒没有隐瞒，“没什么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话，像是在自我催眠。
章璇默了默，又问：“是因为闻野吗？”
盛姒顿了下，开玩笑般道：“看来你也会关注八卦。”
章璇没否认。
虽然当时的澄清新闻是贝琳琳给她看的，但也差不太多。
“你喜欢他吗？”章璇这样问道。
盛姒没想到会是这样问题，一时愣神道：“为什么这么问。”
章璇斟酌着措辞道：“嗯……因为我总觉得你不是那种‘沉溺’在已经结束的事情里的人。所以你现在的这个状态，让我觉得有点……割裂。”
闻言，盛姒苦笑了下，“不止你，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很割裂。”
章璇理解地点点头道：“那就做让自己开心的决定吧。”
盛姒没应，只反问道：“那你呢？跟我哥结婚，开心吗？”
“开心算不上，但至少也不抗拒。”章璇淡然道，“但你现在是抗拒自己情绪的，不是吗？”
盛姒无法反驳。
“人不能太钻牛角尖。”章璇柔声开导道，“我之前也跟你一样，在前任去世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困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但后来，才慢慢理解‘留下的人还是要继续往前走’这句话。”
“所以，你也要慢慢往前走啊。”章璇道，“走出困着你的地方。”
盛姒看着章璇，心绪翻涌。
困着她的地方……
但是，她不知道她该怎么走出来。而且唯一能够拉住的那抹“光亮”，也已经不见了……
她还走得出来吗？
章璇说到这儿，便没再多言。
她转而帮盛姒转移注意力，聊起了自己的设计秀。
“秀场已经在准备了。”章璇道。”
盛姒也适时抽出自己的情绪，评价道：“挺好的。到时候我去捧场。”
章璇笑着道：“要是这次名声打出去了，下次能不能请你当一次我们的品牌模特。”
盛姒也莞尔道：“当然。”
“说到这个，其实我对模特还有点不满意。”章璇说出自己的顾虑，“那件青黛色的旗袍，算是这次秀场上的焦点。但是……”
盛姒：“我能看一眼旗袍设计吗？”
“当然。”章璇带着盛姒去了自己的设计室。
假人模特上套着的旗袍做工精细，布料上印着精致提花，从领口往下的盘扣也是精致的“栀子花”设计。
着实惊艳。
因此，也同样需要惊艳的模特来撑起这份衣物。
盛姒沉思片刻。
“我倒有个推荐人选。”盛姒跟章璇道，“或许可以试一试。”
章璇立即感兴趣道：“谁？”
盛姒笑了下，卖关子道：“我现在让她过来。”
章璇：“好。”
-
在两人等待期间，贝琳琳提着下午茶来了。
“我来啦！两位大美女！”贝琳琳依旧是那副青春活力的模样，“来来来，快来享用美食。”
被女孩的兴奋劲儿感染，盛姒跟章璇都不由笑了起来。
贝琳琳坐到章璇身旁的位置上，嘴里念叨道：“今天外面怎么这么热啊我的天……这等真正入夏了，不得热死。”
章璇：“开了空调，等会儿就凉下来了。”
“好。”
贝琳琳喝了口自己的果茶，随意刷了会儿手机。
倏地，一条赛事讯息涌入视线。
贝琳琳一滞。
须臾，她看向对面的盛姒，欲言又止。
盛姒敏锐察觉到了视线。
“有话要说？”盛姒主动朝贝琳琳道。
贝琳琳眨眨眼，下意识先看了眼自家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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