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当年救属下时,就曾说过一定会救魔君回来的。”祭卢激动的笑了。
“可何时才是合适的时机?”隐敖问着玉北寒。
“天时,地利,人和!”玉北寒缓缓一笑。“小舅舅的元神现在还无法对峙这份执念,待他的元神有了对抗这杂碎之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好吧!舅舅相信你,现在也就只有你能够救殇邪了。”隐敖轻叹息着。
“你们放心,他的魔珠在我手里,你们只要负责把他看住了,其他的交给我。”玉北寒说着,“我最近几日会很忙,不会过来看他,你们小心应对。”说着,玉北寒朝着门口走去,而后便消失了。
“大殿,咱们就按少主说的做吧,只要把魔君的身体留在魔界,其他的就交给少主,属下相信,有朝一日,少主会将魔君完好无损的救回来的。”
“他是六界之主,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隐敖缓缓转身,踉跄的朝着内殿走去。
“大殿!”祭卢刚想上前扶他,却被隐敖拒绝了。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隐敖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紫音殿。
小八的真身依靠着紫音树,没精打彩的。
“外婆,你说爹爹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小八想爹爹了。乜风那小子去了幽都山,常灾也跟着去了,都没有人陪小八聊天了,小八好无聊哦!”
“怎么,一个人,寂寞了?”玉北寒大老远就看到彼岸花摊懒的靠在紫音树的树根旁。
“爹爹!”听到玉北寒的声音,彼岸花立即来了精神,蹦蹦哒哒的在紫音树下朝着玉北寒招手。
玉北寒走了过来,俯下了身子,用他修长的手摸了摸彼岸花的花叶。
“彼岸花开花时无叶,长叶时无花,小鬼,你是怎么回事?”
“还不都怪乜风嘞,每天给小八浇那么多水,小八可是彼岸花,又不是平常的花朵。”小八说着。
玉北寒忍着笑,“这么说,是乜风的错?”
“对呀,小八有和他说哦,可是他都不听,还说是花就得浇水,多浇一些水长得壮实,真是服了他了!”彼岸花的花朵摇了摇。
“他说的没错,我赞同。”玉北寒语气平静的说道。“可是这和你长不长叶子有何关系?”
“啊!这个……就是啊……就是……”彼岸花低下了头,两片叶子犹如两根手指一般在玉北寒面前搓来搓去的。
玉北寒见小八可爱的小模样,心里面的痛都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贪吃了!”玉北寒笑道。
“爹爹,你不可以这么说小八!”小八理直气壮的反驳着,彼岸花的两片叶子在两侧不停的摇摆,“小八才不是贪吃,都是常灾啦,他每天都给小八吃好多好多的肉肉,那小八总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对吧。”
玉北寒实在忍不住笑意,他一转身,便坐在了小八的一旁,靠着紫音树,又喝起了酒。
“爹爹,爹爹不走了?”
“不走了。”
“事情都办完了吗?”
“嗯!”
彼岸花的叶子挠了挠花头,“可是怎么没有见到灯笼和烟花?”
“灯笼和烟花?”玉北寒不解。
“对呀,你忘记了吗?咱们在凡间时就经常会看到灯笼和烟花呀,每到特殊的节日,或者是需要庆祝的日子,他们都会挂起灯笼,然后放烟花的。”
玉北寒温柔地看着她,“小鬼,这里可是魔界,哪里来的灯笼和烟花。”
“没有可以去凡间买嘛。”
“为何要买?又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没有?可是爹爹刚刚明明说了,事情都解决了,那那位魔君殿下回来了,这里的人都不想庆祝吗?”彼岸花又挠了挠头,“还真是奇奇怪怪的。”
“小鬼,谁跟你说魔君回来了!我说事情解决了,是说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大事还没有解决。”玉北寒说着,又喝了一口。
“啊!没解决!那你回来做什么?”小八惊讶的问道。
“哈!”玉北寒吃惊的张着嘴,手指在小八的花头上敲了一下,“你就不想我?”
彼岸花的叶片揉了揉脑袋,“小八当然想爹爹了!”说着,花身便一蹦一蹦的跳到了玉北寒的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
玉北寒微微含着笑,轻轻地抚着彼岸花的花头,目光却是黯然神伤。
“小八!”玉北寒轻轻唤了一声。
“嗯?”彼岸花抬起头,“怎么了爹爹?”
玉北寒看着她,她还那么小,他真不忍心告诉她。
玉北寒笑了笑,“没事!”他将彼岸花搂在怀里,又喝了一口酒。心里想着:“算了,到时候再告诉她吧。”
“爹爹,小八想吃肉肉了!”彼岸花依偎在玉北寒的腿上,撒着娇说道。
“小馋猫!”玉北寒轻笑,顺手给她变出一盘子的鸡腿来。
“哇!是鸡腿耶!”小八高兴的大呼起来。“爹爹,你从哪里弄来的?小八太开心了!”说着,彼岸花便一口一个鸡腿,开心的吃了起来。
“嗯……这个嘛!”玉北寒坏笑着,想起了自己遇到祭卢时,顺手从他那拿走了一个鸡腿,他觉得甚是好吃,便想着祭卢肯定不可能只做一个鸡腿,就一路直接去膳房,把祭卢做的鸡腿都给小八拿回来了。
“好吃吗?”玉北寒笑着问小八。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小八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啃着。
“明明就是一株植物,却偏偏喜欢吃肉!你是变异株吗?”玉北寒轻轻地把花瓣伤的肉渣拿掉。
“非也非也,谁让爹爹给了我你的龙血,小八这是随了爹爹的。”
“我什么时候贪吃了?”玉北寒有些小愤怒。
“怎么没有呢?那一次清玄做鱼吃,你不是吃的最多的一个!小八还记得清玄第一次做鱼给我们时,爹爹都不知道那是辣椒,还一口喝掉了鱼汤,结果嗓子哑了好多天!我可是人证哦!”小八得意的说着。
“小鬼!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玉北寒笑着,继续喝起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