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赶紧转身扶住要摔倒的母亲。
董媛媛也扶住母亲,气道:“疯狗的女儿也是疯狗!见人就咬!”
“谁是疯狗?谁是疯狗?”许晚抬头看着董媛媛,“这是你们孟家人的一贯作风吗?欺负人后还要反过来怪被欺负的人?”
几个人在这里大吵大闹,已经有其他客人围了过来。
许平荣虽然出狱了,可她一直害怕别人提自己的过去,尤其是面对前夫的家人,和这么多对她投来怪异眼光的陌生人,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你哥哥,我的亲生父亲,当年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去喝酒赌博,无论是喝醉了还是赌博输了回来就是打我妈妈,问我妈妈要钱,我妈妈被打得遍体鳞伤,出事那天,因为我小学六年都没去过春游,他赌博大几千几万的输钱,我妈妈偷偷藏了几块钱让我去春游,他差点把我和我妈打死!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就该被打吗!?”
许晚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孟丽芬看着周围的人,激动道:“我哥哥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你确定吗?你去阴宜镇问问,他那时候赌钱输了,我妈不给钱,他就打他!还想让我妈去卖!我妈没办法才去当住家保姆,他那些狐朋狗友又臆想说我妈住别人家不检点,你亲爱的哥哥举着菜刀在街上追着她打!”许晚跟噎着道,“如果你不信,我妈妈现在身上还有这么多年没长好的伤口,你要看吗?就是你那个哥哥打的,他是没有杀人,可是他比杀人可恶一万倍!”
许晚字字诛心。
周围的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向孟丽芬。
人群中有一个女人道:“这不就是十年前很出名的那个案子?当时我读高中,这个案子闹得挺大的,我父母都在讨论。”
一个人说,马上有人附和。
“这么说我也有印象了,当时我家人还说这都不算正当防卫,那什么算正当防卫。”
“我搜索到了, 还真的有!”
“我也查到了, 这个男人就是该死啊!”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孟丽芬一下急了, 站起来指着周围这帮人说:“你们不要听信网上那些,我哥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女儿是律师,你们再乱说,我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