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至拿起了储蓄卡，略一感知，面色便沉了下来。
白琉璃看出了曲至的不悦，连忙解释：
“太爷爷，按照您之前的意思，除了先前支付给宁先生的定金外，这里面还有销售利润的五成。”
曲至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储蓄卡摇头，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要不给宁先生六成？”白琉璃觉得曲至不太满意，便试探着问道。
曲至依旧没有回答。
“要不给宁先生七成？”
“八成？”
“九成？”
曲至依旧沉默，但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白琉璃一咬牙，道：“太爷爷，您也别为难了，我们琉璃商会决定把寒隋葡萄所有的利润全数送给宁先生。”
销售寒隋葡萄让他们不仅打开了知名度，商会其他业务部门的业绩也直线飙升。
借助于寒隋葡萄的热销，琉璃商会已经垄断了霜源城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并具备了向坤鹏大陆更大城市拓展的潜力。
作为一个商人，赔本买卖白琉璃不会做，但用这一次的赔本赚了名声，也算是值了。
曲至却一拍桌子，怒斥道：
“胡说八道，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太爷爷赎罪。”白琉璃一头雾水，连忙跪了下来，“还请太爷爷解惑。”
曲至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些许：“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对白琉璃抬了抬手，白琉璃才提心吊胆地站了起来，坐到了他的对面，问道：
“那您的意思是？”
“一开始,我也以为宁先生拿出寒隋葡萄来卖，是因为他的入凡生活遇到了困境,需要凡间的钱币。但自打我入了先生的院子，才发现，还是我小看了先生。”
白琉璃洗耳恭听。
“宁先生的院子里，不仅有红彤浆果、九转七心莲......，连锄地的锄头都是极品，样样都不差于寒隋葡萄，你觉得这样的宁先生会缺咱们这点金币吗？”
曲至一边说，眼里的敬意更浓了。
“那宁先生是为了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霜源城的修士突然多了起来，就连洛神宗、紫云金门这样的势力也为了寒隋葡萄来到了霜源城。”
“您的意思是？”
“这里面的事就不是你一个商会的会长该知道的了。”曲至严肃地将储蓄卡推回到了白琉璃跟前，嘱咐道，“反正你记住，先生卖寒隋葡萄不是因为他穷，而都是他的布局。”
白琉璃并没有去接卡，而是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曲至。
“太爷爷，那这钱......”
“宁先生入凡极深，咱们怎可拿这些俗物污了他老人家的眼？”曲至恨铁不成钢地点着桌子上的储蓄卡，“所以，这里面绝不能放这么多钱，给宁先生的入凡道心造成太多困扰，明白了吗？”
“那要放多少呢？”白琉璃瞪着无辜的绿豆眼，求解惑。
“就先放一成吧。不过，属于宁先生的那四成，也一分不能少，就当成他在你们商会入的干股吧。”
“明白。”白琉璃就要吩咐人去办。
“也别太着急。”曲至摆手阻拦道，“等宁先生来了，我们先把这一成的分红，拿给他老人家过目。如果他满意，就说明我推测的没错；如果他不满意，咱们还是给他五成。”
“太爷爷洞若观火，佩服、佩服。”白琉璃恭维了几句，才将储蓄卡递给了管家，嘱咐道，“就按太爷爷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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