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林秀兰出来说：“小郑，你跟我来一下。”
郑小飞就跟着林秀兰去了她家的书房，林秀兰问：“你觉得文娟咋样？”
郑小飞明白了林秀兰的意思，但他还没有思想准备，一下子涨红了脸：“这个，我......”
林秀兰直言不讳地说：“文娟腿是有点问题，但人很好，在地区残联工作，家里条件也好，他爸也就是文霞的大爸，是行署副专员......”
郑晓飞愣了一下：“额......”。
林秀兰又问：“你觉得咋样？”
郑晓飞：“我觉得挺好的。”
林秀兰：“那就好，那你们多了解了解，好好处。”
王耀庆和郑晓飞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郑晓飞叹口气说：“罢了，罢了，有所得必有所失，欲戴皇冠必要承其重，欲握玫瑰，必要承其伤。时也运也命也，我这样的人想要成功，注定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他看着王耀庆，不无妒忌地说：“你特么的运气就好多了！”
王耀庆苦笑道：“此话怎讲？”
郑晓飞：“你少装，傻子都看得出来，张文霞对你有意思。”
王耀庆：“有啥意思啊，人家还在上高中呢，谁知道考不考的上大学。”
郑晓飞：“考不考得上的大学，她大爸还给她安排不了个工作？”
王耀庆说：“要是人家考上大学了，也未必看得上我这个穷光蛋。”
郑小飞：“所以你要把张文霞抓紧了。”
张文霞问林秀兰：“你跟郑小飞就是这么直接说，直接问的？”
林秀兰：“是啊。”
张文霞：“你把我姐的爱情搞得好庸俗！”
林秀兰：“不庸俗，你姐就没有爱情了。”
她看了她女儿一眼：“假如一开始我把王耀庆介绍给你姐会怎样？”
张文霞惊叫道：“不要！”
林秀兰：“记住，男人和女人都是现实且庸俗的。只不过男人赤裸而不加掩饰，女人虚伪且虚荣。”
第二天他们去龙池河边野游。
他们在一片风景优美的小树林里，支起烧烤架，铺上塑料布，放上小桌子，摆上餐具、啤酒、饮料。
食材在家里都准备好了，羊肉、香肠、豆皮、土豆片什么的，都已经穿上了签子，生了火就能烤。啤酒、饮料、小食品都是从张文霞家商店里拿的。
王耀庆勤快，郑小飞懒，张文霞活泼，张文娟则比较沉静。
王耀庆厨艺好，就负责烧烤，张文霞打下手，郑小飞要来帮忙，被张文霞推着去陪张文娟。
虽是寒冬，但锦江气候温暖，且有暖阳高照，河边还有一些绿油油的青草，不畏寒的野花。张文娟默默地折了好多五颜六色的纸鹤。郑小飞陪着她把折好的纸鹤，一只一只丢在水里，看着它们或者乘着波浪远去或者被水草滞留在岸边......。
她喃喃地说:“千纸鹤 、千颗心不能在风里飞，只能在水里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