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话让张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本来以为，自己最大的秘密就是重生和系统。
但重生这个秘密已经被揭穿了。
但看样子，龙国上层对自己这个重生者并不那么感兴趣。
那刚刚暗示自己张诗雨深爱自己，并为前世的事情而愧疚，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真心为自己着想？
张琰越发的苦恼起来。
见张琰眉头紧皱，老李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你觉得自己最大的依仗失去了，你就不是你了？”
“还是说，你发现，你的底牌揭开后，我们却早就知道了，这让你很失落？”
“还是你穿越者的身份对龙国没用，你就觉你对龙国没用了，是一个失去价值的人，对吗？”
“年轻人，心不要那么重啊！”
“昂扬向上，自信一点，你可是真正的天才。”
“就算没有重生者的身份，你也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啊！”
“在你和楚凡的屡次对决之中，虽然布局精巧，也不乏以小博大的精妙。”
“但却缺少了最重要的自信。”
“你在楚凡面前，总表现的很不自信。”
“我想告诉你的是！”
“张琰，不要妄自菲薄，你就你，不是什么妖人，也不是什么重生者。”
“你是科学家，是张家的公子，也是抱丹境界的强者，更是龙国的依靠。”
张琰愣住了，这样的话，从未有人和他说过。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分析他面对楚凡的得失。
老李的话，他何尝不知，在面对楚凡时，自己总是无比小心，一定要万无一失之后，才去开战。
所谓舍命一战，看似悲壮的最后一搏，但又何尝不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没办法了，不如借用系统的能力吸引来那背后的存在一了百了算求。
但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自己面对楚凡的时候，自信不足。
同时，他也真正明白了老李话里话外的意思。
重生者的身份不算什么。
对龙国最重要的至始至终都是张琰他自己。
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曾经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楚凡，已经成了别人的赘婿。
也许，在赘婿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上，楚凡还能再创辉煌。
但那也不是记忆之中的未来了。
而且，当一个人因为知道未来，通过各种谋划获益之后，就算自己不膨胀。
但身边的亲戚朋友的吹捧，各种声音的赞扬，总会让原本谨慎的心变得膨胀。
当一切都唯记忆之中的未来为准时，龙国本身的决策机构也将失去作用。
当先知无法先知时，已经习惯了有先知指引的龙国决策机构，又该何去何从呢？
所以说，拥有一个先知对龙国而言，只能在短期内起到一定的正面效果，但长远看来，有害而无益。
老李看张琰渐渐舒缓了情绪，欣慰的说道。
“你能明白过来就好，你非常优秀，也是我们龙国真正的未来。”
“我们不需要你未卜先知的能力，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头脑。”
老李指了指脑子。
张琰还是有些疑惑。
“我承认我在生物化学上有些建树，但这还不到引起国家重视的地步吧？”
老李点头道：“是的，你的疑惑不是没道理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等了那么久，才过来和你摊牌的原因啊！”
“你不仅仅是科研者，是重生者，同时，你还是一个武者，是一个与天命之子纠缠不休的大反派。”
“无论你如何挣脱，你都处于这旋涡的最中心，你逃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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