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进宫后,被小太监带去了皇城司,他既要进宫不通宫内的礼数规矩定然不行,即便是县主的侍卫那也不可大意。
将近半年,他都在皇城司接受严苛的训练,如何行礼如何避让贵人,连行牌身上穿得衣裳全都是有讲究的。
沈容茵一开始也寻过他,江星河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就会不安。
可皇太后说去皇城司走一遭,也是对他好。
若是真的留在她身边,什么都不懂,到时不慎冲撞了谁,就算是她也护不下他。
沈容茵知道皇太后是为了他们好,这才不再提这事。
皇城司她去不得,但总会偷偷让小太监去给江星河带些糕点,又或是让人打点一下关系。
她本来是不懂这些的,也是进宫之前,舅父私下给了她许多银两。
原本郡王府的那些家底全都还留着,但全都由皇太后保管着,说是将来给她的嫁妆,以及弟弟的家当。
而她能用的,就只有平日长辈赏赐的,以及舅父所给的。
也多亏了这些打点,江星河才能比预计更早回来。
“星河哥哥你怎么来了。”
两人都有大半年没见面了,她没有兄长,这两年来的朝夕相处,她早把江星河当做了自己的兄长亲人,而不是个侍卫。
看到他,她的那些委屈才有了发泄之处。
江星河蹲下身,将她给抱了起来,他只比她大四岁,可他生来高大,小小少年已比她高出好些,她伏在他的怀里,泪水混着雨水哭得好不伤心。
“星河哥哥,没有人记得今日是爹爹与娘亲的忌日,我,我好想好想他们。”
江星河是个很称职的倾听者,他认真地听她说,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牵起她的手。
“县主跟我来。”
她隔着雾蒙蒙的泪帘,呆愣愣地看着江星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却从没有怀疑过他的话,他说跟他走,她便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那是一个废旧的园子,看那假山与环绕的池子,还能勉强看出往日的模样,只是如今看着很是荒凉。
沈容茵的眼泪已经在路上都风干了,看着这陌生的园子,还有些诧异。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江星河松开了她的手,从假山后面取出了被遮蔽好的纸钱等物什。
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特意赶在今日从皇城司出来,特意避开所有人寻到她,就是为了能让她祭拜一下父母。
沈容茵原本已经干了的眼睛重新湿润起来:“星河哥哥,在宫内私下祭拜被发现是要逐出宫去的,你不必为了我这般……”
“逐出宫又如何。”
“我只是县主的侍卫,不是皇宫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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