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汇演在三天后。
因为与军训碰在了一起，学校并没有打算放假，只能以汇演的形式表示我们一起陪你的意思。
也又是因为军训的缘故，中秋汇演以学院为单位自行组织，学生会牵头，从大一新生中择新秀，出节目。
为什么没有学长学姐，嗯，因为他们放假了。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像这届新生这般凄苦。
另一个就是，节目无需彩排，直接上。
总而言之，这次的中秋汇演，是一场充满了敷衍与真诚的表演。
……
“晚上好。”
清冷的月光下，奔走的人潮，斑驳的树影倏忽摇曳，隐没在树影中的少女忽而抬起头，秀美的轮廓在若隐若现中显得分外诱人。
“好。”
萧云升含笑点头，耳边林湘灵软糯糯的声音很是动听。
晚训已经落幕，早已经约好的两人会合，要去练一下《水仙花》。
就算是草率的汇演，萧云升也不打算随便敷衍的。不过，这其中到底有几分是对比赛的认真，那就不好揣测了。
少女眼中的潋滟，一如既往的惊艳。
“吃嘛……”
林湘灵看着萧云升好像有些呆住，微微张了张嘴，又是说了一声。
像只松鼠似的，手里攥着一盒饼干。
“江妙说很好吃……”
林湘灵嘟囔了一句，有点像怕萧云升拒绝，眨巴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萧云升先是有些惊讶，转而觉得有些了然。林湘灵许是得了江妙的瞎指点吧，还特意买了盒饼干来。
真是……太棒了！
心情有些雀跃，萧云升果断接过，打开盒子，是圆形的蔓越莓曲奇。
取出一块，“喏，你也来一块。”
林湘灵啊哦一声，像是有些没想到萧云升会这么做，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拒绝。
嗯……
萧云升见嘴行事，饼干已经塞入了林湘灵唇中。
林湘灵微微瞪大了双眼，贝齿微动，曲奇被轻轻咬碎，小舌沾染，一种美妙的滋味在心头荡漾。
很好吃……
不过令她脸色微红的是，萧云升的手，好像碰到她的嘴唇了。
“好吃吗？”
少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很平常地问了一句，而在夜色的遮掩下，耳根的羞红却无人察觉。
心尖微微发颤，萧云升也拿了一块饼干塞入嘴里，吃的有些粗莽，大口大口的，更像是在用这份粗莽在隐瞒什么。
林湘灵低着头，半晌才回了个“嗯”。
声音很轻，但萧云升听见了。
“那，咱们先找个地练练吧。”
萧云升开口，神色稍稍自然几分。
林湘灵跟在萧云升后面，像是缩在萧云升的影子里。她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忽的生起了些许胆子，在萧云升的影子里指指点点。
有行人靠近的时候，林湘灵又低着头，没了动静，乖乖地跟在萧云升身后。
萧云升自然不曾察觉到这一点。
他心头有些恍惚，他知道身后有个女孩。
当然，每个走在大街上的男孩都有底气说这句话。可他不一样，女孩是跟在他后面的，可这究竟又有什么不一样？
萧云升心绪有些古怪，眼里藏着微光。
南湖大学的食堂前面，是一座湖。
湖不算大，有暗灰色的木栏围绕，勾勒出湖的轮廓，湖面上的光也很暗，隐隐约约能看见几头天鹅的身影。
振翅，仰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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