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暂且放下临沂的事不提,视线回转长安。
就在杨昭寄信回长安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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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文帝一边磨着墨水,一边提笔在奏折上批阅。
过了一会,文风大汗淋漓,裹着披风,从外面走进。
他抹了把汗,拱手禀报:
“启禀圣上,臣奉命调查和审理氏族谋反一案。
目前,案犯关押在天牢里,臣已审问过两次。”
说到这里,文风欲言又止,迟迟不开口。
文帝抬起头来,看着文风,笑道:
“不肯开口?”
文帝的话算是说到文风心里去了。
他目中带着一丝异色,钦佩地道:
“圣上一语中的,之前的供词并非逆贼本人。
大多数的供词是逆贼府上仆役,也有一些
供词是府上女眷和庶子提供的,证据不充分
臣怕就此结案,会被御史和刑部官员质疑。
于是,臣就提审逆贼本人,用了两次大刑。
欲撬开他们的牙齿,从中得到谋反的证据。
可惜,这些人牙齿硬的很,愣是不开口!”
说到这里,文风面带羞色,拱手道:
“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臣有罪!”
文帝听后,目光微寒,摆手道:
“文风啊,这些人能藏到现在。
久经沙场,都是些老狐狸了。
一时审问不出,在所难免。”
他看着文风,面带笑意道:
“文风啊,朕知道你忠心耿耿,
想早日从他们口中得到口供。
圆满结案,好给朕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文帝眼眸闪动,指着一叠奏折,道:
“这次审案,绕过了刑部,大理寺和延尉府。
我朝律法规定,无论案件大小,是否谋逆。
都应由刑部和大理寺主审,三法司讨论结案。
然后层层上报给中书省官员,最后由朕决断。”
文帝放下奏折,走下阶来,拍着文风的肩膀道:
“朕特意命你来主审,那些官员必定不服。
弹劾你的奏折满天飞,堆满了整张案桌。”
文风听罢,内心紧张,额头生汗:
“圣上息怒,臣有罪!”
文帝笑了笑,用力拍着他的肩胛:
“文风啊,你不必如此紧张。
你做的不错,朕没有问罪!”
说到此处,文帝目光冰冷,嘴角微勾:
“这些人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想让朕撤换审案官员,让他们主审此案
达到阻止朕从犯官的嘴里挖出事情真相。
呵呵,他们人想的太简单,朕没老糊涂!”
文风听完文帝所言,心神一颤,抱拳道:
“圣上,您是说弹劾奏折满天飞是阴谋?”
文帝唇角一动,不屑地道:
“朕给御史台弹劾之权。
那些大氏族闻风而动,
往御史台塞不少人手。
这些年,朕心有顾虑,
才没有对他们动手。”
文风听到这里,寻思一会,抱拳道:
“圣上,接下来咱该怎么办?”
文帝嘴角扬起,笑道:
“文风,朕命你主审谋反案。
任何人无法改变朕的决定。
弹劾你越权奏折留中不发,
朕倒要看看他们的手段!”
文风听后,内心滋润,眼眶一红:
“多谢圣上的信任!”
话音刚落,文帝凝视文风,开口道:
“既然这些人不欲开口,
那朕亲自去会会他们!”
文风听完,心神凌然,拱手道:
“喏,微臣谨遵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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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天牢,偏远牢房
郭宗义鲜血淋漓地躺在草席上。
他回想起之前的事,内心隐隐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把这些年的证据全都给烧了。
再把知情的人灭口,金蛇卫拿他就没法。
如今证据在金蛇卫手上,自己深陷天牢。
要是此案被认定是谋反,一家人都没命!
想到这里,郭宗义寻思着如何脱罪。
正在思量之际,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郭宗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瞧。
他额头上汗珠滚落,牙齿打颤:
“陛......下......您......怎......么......来......了?”
文帝眼眸微瞥,冷喝一声:
“朕乃天下共主,如何不能来?”
郭宗义吞了口口水,结巴地道:
“罪臣参见皇上!”
话落,文帝飞起一脚,将郭宗义踹倒在一旁。
郭宗义措不及防,在地上滚了滚,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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