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喜话音一落,主仆两人同时在桌案上翻找。
“奴才那日就放这儿了,殿下您当时正和国公爷商议要事,怕是没注意。”
这几日的奏折都成堆了,两人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找到信件。
沈遇握着厚厚的信件,满意地勾起嘴角:弯弯这么想他吗?给他写了这么厚的信。
全喜也是打趣道:“奴才就不打扰殿下了。”
全喜退下后,沈遇也不再装淡定,迫不及待打开信封:第一页,不是弯弯字迹,先略过,第二页,也不是,略,第三页……
“没有?“
沈遇不可置信把信封检查了好几遍,居然没有弯弯的亲笔信!
“哼,我到要看看鼠四写了什么废话,写了五页!”
沈遇不爽地重新拿起信纸,渐渐地,脸色开始僵硬。
【殿下,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俗话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俗话说,相爱不如陪伴:俗话说……】
看完最后一段鼠四的“诚心总结”,沈遇只觉得呼吸不畅,头一次觉得鼠四的字是这么难看!
谁是旧人啊?
“没事没事,程佑宁什么东西,怎么能和我比呢!”
沈遇不屑一笑,把揉皱的信纸塞进信封,优雅地将端起茶杯,一饮而下。
“呸!”
烫死了!
“殿下。”
全喜的声音响起,沈遇揉了揉耳朵,怎么有点刺耳:“进来。”
“殿下,这是马卫刚刚送来的。”
沈遇打开全喜手中的信封,神情慢慢放松:“全喜,笔墨伺候!”
林焱和董是在西凉的接应下,已经安全回大昭了,这可是好事。
最关键的是,他们马上就会到青州。
“哼,别以为在青州我就没有办法了。”
沈遇笔走龙蛇,火速写完信,叮嘱道:“加急!”
……
青州将军府,忙了半个月的白弯弯满足地躺在床上,复盘着报堂这些天的事项。
可是慢慢的,脑子被一个人影占据,并且越发清晰……
白弯弯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套,写信。
她倒是可以明日再写,可是,她现在很想他啊,有很多话想说,现在就得写下来!
暖暖的灯光下,少女一笔一划地写着书信,好半晌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天上的弦月,喃喃自语:“好想你啊。”
在遥远的京城,同一个月亮下,一个少年也看着它,想着一个女孩。